了,不用如此费心。”同时自觉出门跑了这么一趟,丝毫没能想到这等事,与人家桂红莜相较,真是不堪。说道:“你没让雨淋着吧?”
桂红莜道:“没有,我披了油布的,回来又换了干衣服,不碍事。”
楚青流听她说到|“换衣”,面上更热更红,心说难不成她的语音中也能传递阴阳?她这门功夫,还当真邪气得很。强自说道:“那就好,我也回房了。”
午饭时,夜洪水还是没回来。两人对坐,桂红莜说了句:“这山鸡春韭都新鲜得很,多吃一点。”又低头吃起哑巴饭来,倒也合了食不语的古训。
楚青流不忍拂其好意,吃完两碗饭,又添了半碗饭,这半碗饭可就吃得辛苦之极。桂红莜只装了不多一碗饭,吃的不紧不慢,不温不火,这门吃饭的功夫,楚青流此前还真未见识过。瞿灵玓是自己先吃好了,手捧一杯清茶相伴,梅占雪则是爱吃就吃,爱不吃就不吃,全如小孩子一般。
两人将一盘爆炒山鸡片、一盘春韭炒蛋吃的干干净净,楚青流道:“桂姑娘,我吃得太多,晚饭就不吃了,正好乘机用点功夫。明天早上,这雨不论停与不停,由我出去找野味。”
回到房中,徒手练了两趟“三三剑法”,消消积食,便盘膝静坐用功。他经脉全都崩坏,丹田空到无可再空,真力进入去,就如同进了无底洞,或是无底口袋,如同竹篮打水,进去多少,出去多少,全无存蓄。内力去了何处,全然无迹可寻。意守丹田、环绕周天等等功夫全都无可措手。所谓练功,只不过守静而已,功力会有何变动,只能说是全靠天赐,文火武火、急搬慢运种种调节法门,全都无可施用。如此练功,似乎简便至极,却也单调无聊至极,入静容易,守静却极难。
楚青流盘膝片该,正要入于浅静,鼻端忽有细细一股香气飘入,正是桂红莜身上散发出来的功香。这股香气细如针尖,一入鼻端,便透腹直下,袭向原先丹田所在处所。
楚青流心下骇怪,当即收功。起身在房中走了几圈,将房门开了一条缝向桂红莜那边偷看,却见门窗俱都合闭,房中悄无声息。楚青流猜想,桂红莜必也是趁眼下无事,乘机用功,是以身上散发的功香才格外浓盛,得以力透两重门窗,飘越小院透入自己鼻端,并不是自己心存乱念。
一旦想明此节,登时起了不服气的心。他八岁起便修习昆仑派冰心功,尽管功法有所变异,他功力也还不够精纯,未能将一颗血心养得如同冰片一般,却也颇以定力为傲。觉得凭自己九华山冰心功的底子,定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