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便全都说了。”
楚青流道:“镖局伤人多么?”
梅占雪道:“多,怎能不多?镖局已死了三百多人,我爹爹我哥哥全都受过重伤,我也伤过。要不是大哥跟徐先生到了,镖局早就让他们杀光了。”别说已死了三百人,就算是死了一百人,十个人,这也是一场解不开的过节。
梅占雪道:“幸好大哥跟徐先生到了,徐先生出手救人,配了几样合用的毒药,又编排了许多毒阵。爹爹受伤时,大哥便出头主事,再加上咱们保镖的命贱,敢跟乱人盟的人拚命,这才勉强守住,没让人家杀光了。”
徐晚村道:“杀人确实不少,下手太过毒辣。幸好他们后来还能知难而退,要不然,咱们也不会脱身到这里来。”
楚青流搭讪说道:“能收手就好。”便从夏国扣留人质说起,说没藏飒乙如何神勇,为何非要调虎离山,张元怎样策动出兵,为何要阻断东西运路,直到铁船帮的事,瓜洲渡口事,义父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魏硕仁道:“这个张元,实在比我老魏还要坏,为了给自己擦干净屁股,竟会忍心害理,让这么多人去送命。”
楚青流自打得知铁船帮出事,心里就不曾放心过开南镖局,每日都要在心里揣想几遍。如今一朝得了实信,眼见这事再也避不开,很想替瞿灵玓开脱几句,却又开不了口。
梅占雪道:“二哥,我不怪你。我爹爹,我哥哥,大哥,徐先生,还有镖局里死伤镖师的亲友,他们都不怪你。你是个好人,只是太看重情义,这才会被人窥破了弱点。闹到后来,竟连姜先生的命都没能保住。他们都说,你是你,乱人盟是乱人盟。”
楚青流道:“是我连累了义父,要没有我,义父也不会有事。”
魏硕仁道:“这笔帐,全都该算到瞿家父女头上,咱们下半辈子,连同徐先生,算是跟他们干上了。什么狗屁盟主,也不过是后周郭皇帝家的一条走狗罢了,真不知吴庄主怎会结识这样的人。”
徐晚村试探着问道:“这些事,那个瞿姑娘她就没跟你说起过么?她眼下在哪里?”
楚青流道:“没有说过。到了沂山,得知出了铁船帮和义父的事,师妹说她只有两不相帮。又备下毒药,说若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就自杀。我为免连累她,提出解除婚约,她也没有答应。徐先生,她没有说过开南镖局的事,想来还不知道。”
魏硕仁道:“二弟,这个瞿灵玓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青流道:“同大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