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出来,跟药物打交道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了。不同的药物,有不同的气味、气息,这些常人都知道。就算埋入地下,经太阳一照,也有各自不同的光影泄露升腾,此一节,知道的人就不那么多了,就算知道,也未必就能分辨出来,那也是无用。”
梅占雪气馁道:“这也太玄了些。”
徐晚村道:“这也不算太玄奇。据传,古来那些真正精通医道的人,隔了几间屋子远,都能断言某间房里有人快要死了。这等奇技,照我想来,已然不是全靠望气,还要靠听与嗅,要五官六感全都用上才能办到。”
梅占雪道:“徐先生,你有此项本领么?”
魏硕仁笑道:“三妹竟说孩子话,你这话叫老徐怎么答?要说看不出来,那就是说自己还未精通医道,他必然不愿,说能看出来,他心里又发虚,怕你要试他。”
徐晚村笑道:“老魏你真是个小人。实话告诉你吧,熟人的屋子我还能看出来,生人的屋子我就看不出来。你说,我心里到底虚还是不虚?”
梅占雪道:“不虚不虚。你快说,这坟里是什么毒,怎么去找下毒的人。”
徐晚村道:“既然望气就能断定坟中有毒,为何还要再去挖这棵怪花?当然是为了让你们相信我不是随口胡说,也是这花有极大的用途。为何又要那么小心?这花若是碰折了一片叶子,一根细根,药效就要大减,实在轻忽不得。坟中残毒受地势所限,随着雨水的冲涮,大多汇聚到这处地方,就生出这棵罕见的怪花来。”
梅占雪道:“也不见得有多罕见,只要修成了你这种本领,每天不去干别的事,净到坟地里转悠,还怕遇不到有毒的坟堆?还怕遇不上这种花么?”
徐晚村道:“你能想到这上头去,还算不傻。不过,早就有不知多少人也动过这样的心思,这样做过,得手的却没有几个。要知道,这坟中的毒质,并非寻常的俗物,就算是毒药,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上的。”
“坟中毒质,必为‘流年速促丹’无疑。这个好名儿,还是唐人给起的,初有这门毒药时,只是叫‘改换散’,说它能暗中缩减人的寿命。据晋人医书《南山幽旨》记载,这药两晋时才有。”
“晋人治国无能,引动胡儿屠华,失却半壁山河。大事上糊涂,却还有点小小的聪明,于烧炼一事上还算有点心得。”
魏硕仁不屑道:“烧得多了,试得多了,总能烧点什么出来,这也说不上什么了不起的本领。”
徐晚村道:“照你这么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