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身上有毒,隔了棺材埋在地底下都还能看出来,活人要是中了毒,不更是能看出来么?”
梅占雪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下人拉出来望气,还偏要到坟上去跑一趟?”
楚清流道:“不到坟上去,怎么知道坟里有没有毒?哪里去挖那棵七彩地莲?怎么叫人心服口服,就是你,你会服么?”
梅占雪道:“就算能看出哪个仆人中毒,哪个中毒更多些,哪个中毒少些,哪个全没中毒,那又有什么用?能说这是望气望出来的么?人家会信么?”
楚清流道:“我倒不担心这个,只要这些人身上真的有毒,徐先生就必定有办法让大伙看到明证。我担心的是,苏大侠离世已有两年多,这些仆人身上的余毒已经不多,就连徐先生也查探不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徐晚村望气完毕,命人将七人一齐带到跟前来,指着车流年道:“苏显白确系中毒而死,我已有明证,跟开棺验尸也差不了多少。你们七个人中,你身上中毒最少,苏氏夫妇撤下来的剩菜,你也吃的最少,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够自圆其说,叫我信服。”
车流年想也未想就说道:“用不着好好起。我吃的剩菜最少,中的毒也就最少,这好奇怪么?”
徐晚村道:“为何你吃的剩菜最少?”
车流年道:“我生性就不喜吃人的剩菜,哪怕是苏大侠的剩菜。这也算是罪过么?”
梅占雪怒道:“少胡说八道!你当年一家三口在杭州城里讨饭,吃的还不都是剩菜剩饭?只怕泔水桶里的、地沟里头的,你也都吃过。”
车流年冷笑道:“正因为那时我吃多了剩饭,到了不必吃剩饭的时候,我就再也不吃剩饭。这个道理,你们没吃过剩饭的人是不会懂得的。”
智狈项慕橐幽幽说道:“姓车的,你少要得意,徐先生这般神人,必定有法子能叫你心服口服。你若还有点眼色,就赶紧供出主使之人,我保你儿子车聘无事。若最后叫人撬开你的口,查证出来,你儿子可就完了。”
车流年道:“这事不是我干的,我怎能知谁是指使之人?你们就算碎割了我,我也只是这句话。”
徐晚村道:“不杀你,不杀你,用不着杀你。”
向愚狼道:“项先生,请你将这姓车的分开单独关押,加派人手小心在意看管,绝不能让他自杀或是逃亡。他口里说不怕,心里实在怕的紧。恨不得能一死了事,咱们不能让他如意。”愚狼满口答应。
大事粗定,众人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