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得用力真打,否则不能牵动暗伤,可是后患无穷。”
苏夷月道:“师伯,我知道。”凝神多时,才又一掌打出,谁料手才半出,口中便发出一声惨叫,按牢左腹瘫倒在地,挣扎说道:“徐先生,左腹疼,疼得很。”
众人赶紧将她抱上床,徐晚村又下针喂药调治大半个时辰,才疼痛渐止。徐晚村道:“明早我再开几味药给你服下,也就全好了。”向史婆婆道:“我可还了你一个一模一样的苏姑娘,婆婆日后也就不要再去找梅三的麻烦了,好么?”
室中诸人除徐晚村外,苏夫人、纪清含、史婆婆于武功上都是行家里手,见楚青流、苏夷月数掌对过,心中俱各平添一大桩疑难,都在猜疑。史婆婆干巴巴回了个“好”字,便不言语了,还是苏夫人说道:“徐先生尽管放心,江陵府梅家行事极正,咱们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开南镖局闹出不快。”
忙活多时,终于暂得喘息。徐晚村楚青流退入客房,吃过晚饭,刚喝过两杯茶,仆佣便又来请,说苏夫人请二人到书室去,有话要说。
其时大半个月亮破云而出,清辉遍地,令人几乎不忍落步着足。二人跟在老仆身后,向书室行去,徐晚村道:“青流,我向来说这世上只我一人懂得享受,哪知道沂山这二位也知道自寻快活,我真该早点出山走走,见见这个姓苏的。”
楚青流道:“不错,那些个盟主堂主教主,真该到这地方来住住,消散消散些杀机,得点真味。”
所谓书室,只是三间草厅,东首山墙外稀疏种了不多几棵细竹。苏夫人跟纪清含并肩立于阶前等候,各无言语。见二人到了,才迎上几步,说道:“徐先生,楚少侠,明早瞧过月儿的病,二位也该要走了。二位到这里来,不外是为了亡夫的事,我也有许多疑难苦思不解,须得请教二位。这才冒昧相邀,却不是我不知礼数。”
徐晚村道:“我与苏大侠未曾见过,但就凭这一片月色,几杆细竹,我就能认定他是个可交之人,是我的朋友。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夫人对我无须客气,有话只管吩咐。”
苏夫人道:“二位请到厅上去座。”将二人让进草厅,向老仆道:“倒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