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各人已喝到半醉兴发,此语一出,瞿灵玓还没接话,众人纷纷请徐晚村说清原委。
徐晚村道:“其实也说不上是不公,只能说是胜之不武。照我想来,瞿姑娘想必早已对院中两样香粉的效力有了把握,方才会说出这样的题目,我说的对么?”经他这么一说,人人莫不认为还真是如此。
梅占雪道:“这也没有什么不公,我愿赌服输,谁叫我自己想不出别的题目来呢?”
吴抱奇道:“徐先生,这充其量也只能说是未战先胜,庙算在先。是暗合孙子遗意的,可不能说是作弊弄巧,是不是?”
瞿广瀚却道:“赌么,就是要赌个你不知我不知,那才有意味。赌鬼掷骰子,想要几点就是几点,那可不能叫赌了,那叫骗,我先就不答应。灵儿,梅姑娘,你们换个题目再重头比过,这回咱们加加码,凡输的一方,她们两个女孩儿除外,徐先生没有内功除外,咱们三个,各跟定一方,不管哪一方输了,每人喝干一大碗。”却没说楚青流因何也除外。
徐晚村道:“不妨事,我也喝干一大碗,瞿姑娘,你另出个题目罢。”
瞿灵玓道:“香粉这个题目,稍后若是我输了,梅姑娘赢了,经你们老几位这么一闹,到底还做不做数?”
徐晚村不信道:“不会的,怎会有那样的事?你怎么会输?我虽说喝了酒,鼻子总还在,这两样香粉的气息、用料,我大体还能分得出来。”
瞿灵玓道:“我是说万一,万一我的贺兰冬沙输了,梅姑娘赢了,那又如何?”
魏硕仁先道:“三妹要是能赢,那我就再多喝两大碗。”
徐晚村道:“那我就留下一张药方,用来诊治西北张先生的背疮。要知道,这可不是顺水人情,这是大违我本意的。这个张先生,自命不凡的劲我是喜欢的,可他只知道做官,不知道再去做别的,我就不很喜欢了。为了做官,他又不惜挑动两国交兵,牵累无辜之人,就很讨厌了。不过,你若输了,我就开个方子,他爱不爱用,我可就不管了。”
瞿灵玓道:“好。接下来怎样比,我听梅姑娘的。”
梅占雪道:“咱们坐着说了这么久,也该动动手脚了。待会野蜂飞到,一等分出香粉的输赢来,就由二哥拍桌计数,总共拍十下,咱们两个出去捉了野蜂回来,看谁捉的蜂儿多。不能用药物,也不能用手帕碗盏,只能空着两手去捉,还只能是活的,不能是死的。这题目还行么?”
徐晚村道:“还行么?那是寸步难行。空手去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