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只好劳烦你下场了。”
这话一出,虽说不上满场骚动,却也是有人摇头不屑,有人接耳细语,有人茫然不解。义血堂中,七剑一刀全都知道苏夷月内力武功已然远出车聘之上,虽说还猜度不出其中的道理,只当苏显白文若瑶果有独门绝艺传给了爱女。
瞿灵玓避战,众人口上不便出言赞同,心中却认为并无不妥。没想到楚青流竟也会走师妹避战的旧路,这就太也说不过去,避得虽说也还巧妙,却终究难逃怯懦之讥。真不知当日在白草坡,此人怎就能出手偷袭打伤了曲总堂主?
车聘冷冷说道:“咱们义血堂可没有男徒在场女徒不出手的规矩,你也用不着找我说话。你先得胜了我苏师妹,才好说是以大欺小,还未动手,更未分出胜负,还说不上谁欺谁。”
楚青流道:“我打你苏师妹,还真就是以大欺小。这么着,你苏师妹下场,你也下场,两人斗我一人。”
论起楚青流,虽说内心桀骜,言谈行事却还说得上和易,少有狂态向人的时候。但今日情势太过凶险,他这才会侥幸行事,只盼能独力打倒车聘、苏夷月,震慑住众人心胆,令他们有谋却不敢轻动,不用再劳师父出手。论起心中的把握,也只有三成多一点点,连四成全都不到。
众人听他竟要独战苏夷月车聘两人,无不震惊。就在数月前,苏夷月未至时,车聘还是义血堂最为出群的青年好手,一年前白草坡一战,其内力剑招,火候悟性,众人俱都亲眼见过,也并不就比这姓楚的弱了多少。短短一年才过,这楚青流竟要索战车聘再加一个武功远高的苏夷月,若非他疯了,那就是吴抱奇又新创了什么神功妙法。
车聘向熊激光行礼道:“师父,这场事该当如何办理,还盼你老人家示下。”
车聘本是熊激光后半生心血所寄,近年来为他争荣不少,说情同父子或许未必,叔侄之情总还是有的。车聘在苏夷月手底无还手之力,熊激光不单不嫌弃这个弟子,反而更加疼爱怜惜。见车聘请示,怒道:“人家都这样看不起你了,还有么好问的?下去打罢。知道今日这事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想必也不会有人说咱们坐家欺人。”
车聘恭应一个“是”字,来到场中,拨剑说道:“师妹,师父命咱们两个迎战楚青流。”干脆连少侠两字也懒得说了。
瞿灵玓绝未想到楚青流会独出心裁,将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她向来不惧以弱对强,白草坡、贺兰山两场事足可为证,但只要不是逼不得已,总还是以强打弱更为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