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激光将车聘抱在怀中,各样手法连绵不绝使出,喂药、点穴、输送真气,无所不试。忙活了一柱香那么久,车聘总算回醒过来,吐出不大一口血块。熊激光松了口气,说道:“快试试真气。”
车聘闭目片时,睁眼说道:“师父,我完了。我脊骨怕是断了,你打死我罢。”说着流泪哭出声来。
熊激光抱起车聘一语不发去了别屋,稍时回来入座。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吴庄主,今日这事你有何话说?”
吴抱奇道:“脊骨纵然断了,只需找到明医,未必就不能再医好。楚青流若不是舍剑用拳,径直用剑去割,你这个残废徒儿早就是死人了。”
“今日场中,若将楚青流与车聘作个对换,车聘会如何做我不好揣测。楚青流我却是知道的,他必定不会贪功去割对手的肩背,而是转身救护照看师妹,如此一来,场中没人会受伤。”
“就算他想围魏救赵,攻敌所必救,也会扔掉长剑,改用拳掌。车聘若如此做,楚青流没有性命之忧,也就不会对他后背施出重手。车聘脊骨被人打断,这是他自作自受。”
熊激光道:“车聘若不是对楚青流肩背出手,而是改砍他脖颈,楚青流早就没有命在。这孩子,就是太过好心。”
楚青流站起身,说道:“熊大侠,适才场上情势方位,人人都还能记得。烦请你跟苏姑娘再下一回场,咱们三个模练一回,看你能否砍中我的脖颈。你若不能杀了我,则车聘必然也就不能,你若是能,那就趁机杀了我给车聘报仇。我宁肯死,也不愿欠你们这份空虚人情。”
车聘何尝就不想径直去砍楚青流脖颈?无奈楚青流侧身在先,上步在后,他又怎能砍得到?熊激光拿此事出来说,作为车聘手下留情之证,本就勉强得很,被楚青流点破,竟有点进退都难。
熊激光自己下场后若不能在楚青流脖颈上砍上一刀,割上一剑,这人可就丢得太大了,就算能在他伤口处再添一道伤,也并不就能稍增脸面。若后背也因此中了一记重拳,更是得不偿失。
曲鼎镶道:“这车聘也是命苦。他资质不错,也知道自爱用功,我见到了,能不用他么?谁承想就叫人说成是别有内情,这个污名还洗都洗不掉。他割楚青流一剑,也是心中实在憋屈难过,自己却又因此重伤。师兄,你跟一个后辈计较什么?咱们先说正事。换茶。”
从人换上茶水,瞿灵玓掏出苏夫人所赠辟毒石来,将三杯茶一一验试过,才放心递给吴抱奇楚青流。众人明知她是试毒,却也无人出言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