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船帮于我实有救命之恩,但他们屡屡以恩情二字做要挟,催迫我行事,实在讨厌。就在前日,我已亲口回绝了他们,这事你们想必也早已该知道。”
瞿灵玓道:“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该如何维护苏大侠文女侠名誉,我比你们想得还要深远些。为今之计,你们最好离开义血堂,越早离开越好,迟一日就多增一日的羞辱,终不免要被人说一声认贼作父。”
苏夷月针扎了一般站起,不及拨剑,空手冲向瞿灵玓,瞿灵玓闪至楚青流身后,说道:“我还有比认贼作父更难听的话,你要不要听?”
苏夷月拨出剑,已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乱抖,对着楚青流当胸便刺,哪里还管什么招式手法,只是乱打蛮打。
楚青流拿起一只茶盅,护着瞿灵玓边挡边退,靠着桌凳之助,挡开苏夷月十多下连剌。见苏夷月盛怒之气稍减,往前一进步,已夺过她长剑,交到纪清含手中,拉着瞿灵玓归座。这次出手,比半个多月前在沂山撒绿台时更觉轻松自如,看来春机修合功着实特异非凡。不觉想起桂红莜来,心说若是能与她时常一同练功,进境真必定更为捷速。
纪清含见了楚青流这等身手,知道就算自己出手,也未必就能好到哪里去,干脆稳坐不动。苏夷月长剑被夺,见楚青流面上却无丝毫喜气,反而略显落寞,似乎胜她实在是情理中之事,不值得一提,不由得一阵伤心。自己得了师祖四十年内力都无法跟这人动手,反而打一回不如一回,这究竟是怎么了?
纪清含心下不忍,起身说道:“月儿,咱们话已带到,走罢。”
苏夷月点点头,走出几步,还是止步回头,说道:“瞿灵玓,你说还有更难听的话,那是什么话?”
瞿灵玓道:“你若还赖在义血堂不走,不久就会有更难听的话传到你耳中。那时可真就晚了,就算你能亲手把曲鼎襄从坟里挖出来焚骨扬灰,也止不住这股流言。”
苏夷月似乎很是不信,看看纪清含。纪清含道:“瞿姑娘,那会是什么流言?”语音竟微微打颤。
瞿灵玓道:“我这话虽说不太好听,却实在是为了你们好,为了苏夫人好。我在这里说,只有咱们四个听到,也就没什么,若是外人说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苏夷月道:“你用不着卖关子,直说好了。不管多难听的话,你能说,我就能听。”
瞿灵玓道:“你要记住,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比认贼作父更难听的话,那就是‘父本是贼’,或者‘贼本是父’”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