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上一扔。
拉过楚青流一只手,边走边说道:“姓梅的一家子,全都到西城吃酒做人情去了,也不知是哪一家的孩子过满月。”一路来到他与徐晚村同住的小院,徐晚村还在屋中未起,原来他从沂山回转后,爱上了调息静坐,此时正在用功。
魏硕仁将院门掩起,也不进屋,转身向东,跪倒叩了三个头,起身说道:“二弟,我魏硕仁不是东西,我是最该去望海庄跪送吴大侠的,我却没去。”楚青流赶紧跪倒还礼。
魏硕仁道:“打从沂山下来,你护送吴大侠往东南去,我却是越走越往西南,两下里越隔越远,一路回到江陵,硬是没听到半点风声。直到二十天前我才听到这事,我收拾东西就要上你那去。三妹拦我,说天色晚了,不如第二天早走。我听了她的,谁成想就再也没能走成。”一番话中,丝毫未提及曾接到过瞿广瀚拦人邀医的鸽报,以魏硕仁的脾性,这就是真没接到。
楚青流不忍见他过于自责,连连安慰。魏硕仁道:“崆峒派有人来了,想跟镖局里的人联手,这我还怎么走?”
楚青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说到崆峒派上头,说道:“我来江陵,也正是为了崆峒派的事。答应他们了么?”
魏硕仁道:“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不过,八成是要答应。老梅还没吐口,也只不过是想再抬抬价。我却想,他们肯自己送上门来,就算是好事,也没他们说得那样好,这里头必定另有缘故。”
楚青流松了一口气,问道:“徐先生怎么想?”
魏硕仁道:“他成天就只是玩,他什么都不想。”
楚青流正要问崆峒派来了几个人,是否都还在江陵,院门大开,梅占峰梅占雪兄妹二人相偕进院。
二人先吊唁过吴抱奇,四人进房说话。梅占峰道:“今天是一位多年世交家的孩子满月,家父家母得了信,实在不好转身就来,命我兄妹两个回来先陪楚兄说说闲话。他们二老在那边好歹再坐坐,午后必定就能回来,楚兄弟虽说是自己人,二老还是命我多多告罪。”
梅占雪叫过“二哥”,便坐在那里再不肯多说话。楚青流略略说了乌江镇路遇张元、苏夷月公琦,及费致被杀一事。比起乱人盟的事,这些都算是闲话,说说无妨。
听楚青流说张元强项,不肯登门求医,魏硕仁道:“前几日乱人盟的人来过了,老徐已写了方子给他们,还专意写了封信给姓张的赔罪,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倒是费致死得冤枉,这事要真是公琦干的,看我不活剥了这小子,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