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三妹听,有违你结义的情份,你心中必定不安。说了呢,那就是帮同没藏飒乙助纣为虐,所以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楚青流笑道:“你不说,我也就不问,就装作不知道,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瞿灵玓道:“你说是掩耳盗铃,那就是掩耳盗铃,不过我还是不会跟你说。”
楚青流道:“我不是出主意的人,也想不出什么精妙巧计来。我只知道,真要到了没有法子的时候,那就大胆胡乱去做,东杀一刀,西砍一剑,他们保管无法应付。没藏飒乙终究只是一个人,不会分身大法,顾得了东边,他就顾不得西边。”
瞿灵玓道:“你为何要出头跟没藏飒乙为难?只是为了我么?”
楚青流道:“自然不是。崆峒派帮同拓拨元昊扣留各家派的人为人质,这事大违我的脾性。没藏飒乙肯为这样的事出力,足见这人为人处世没有一个准,全然不管什么天理道义。他得手后,江湖人物必定生不如死。包洪荒包二哥一个外人都看不入眼,何况我已牵涉得这样深?”
“至于义血堂,他们图谋的跟崆峒派并无不同,只是力不从心而已。往后再遇见义血堂的人,该杀时,我就会放手去杀,因为他们甘心要跟崆峒派联手,为虎作伥,想要图谋武林。师父没了,我只是伤心,却并不怪罪义血堂的寻常帮众。但曲鼎襄死后,他们不单没能因此改做好事,反而更糊涂了。”
“梅洪泰杀我义父,照理我就该出手跟开南镖局为难,亲手杀了梅洪泰,但我知道自己做不到。你我有婚姻之约,你做的事,你爹爹做的事,也就是我做的,好事如此,坏事更是如此。你爹爹为了解救人质,更为了让夏国出兵推翻赵宋,光复旧周,先行对开南镖局动手,终究是件错事,我理应承担。就算你爹爹没错,错的全是梅洪泰,仅只因为我跟三妹有结拜情谊,我也不能去杀了她爹爹。尽管如此做,实在对不住我义父。”
楚青流越说心头越是清晰,起身说道:“我初到江陵时,三妹见了我,直接拿我当仇人看待,似乎我是个畜生禽兽,已算不得是个人。我提出立文约清证人,三妹才知道,我是为了镖局好,可总是生分了,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了。”
瞿灵玓道:“提起我了么?”
楚青流道:“提起过。我很难过,不过不是为自己难过,是为三妹难过。我知道自己虽说不是多好多好的人,却也并不是畜生禽兽,不怕人说。我是为三妹难过,当初她若没跟我结拜过,就不会有我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二哥,就不会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