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我只怕吃不成亏,我怕三妹不再理我,不肯再认我这个二哥。”
瞿灵玓道:“楚少侠,你好重情义呐。不瞒你说,我很是眼红梅姑娘,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得拜一拜,叩几个头?”
这句话,实在已有说笑意味,随口接去都是笑谈。至不济,也该说“头是要叩的,拜也是要拜的,不过还不到拜的时候。”。
孰料楚青流只是老老实实说道:“师妹,你我是不同的,有多么不同,你知道,我也知道。”
既已说定不再追究梅洪泰,两人便搬到舒州沿江的长风沙镇上去住,此地前临险江,背靠菜子湖大湖。楚青流事事不问,整日闭门练功。如此临阵整枪,虽不至于说是大忌,照理收效也不会有多么好,却总好于任由日子空过。
瞿灵玓却一时一刻也闲不下来,收鸽报,发鸽报,收银子,发银子。命人收购七八只大号江船,亲身带领工匠加固改装,七八只船全都整饰成一般模样,舱中暗藏清水食物,各种伪装物料。更从望海庄叫来擅使海船的老手,教导乱人盟的帮众操演,似乎要跟结盟三家打一场水战。
待到诸事齐备,已过去二十多天。这日晚饭时分,瞿灵玓道:“师兄,江陵传来信报,他们三家这盟不结了。”
楚青流道:“他们费了这许多工夫,弄到人人知闻,怎地又不结盟了?你这信准么?”
瞿灵玓道:“信自然是准的,杨震时、熊激光他们昨日已离开江陵,回杭州来了。你离开江陵没几天,黄长波也到了江陵,三家就这样不死不活空谈了这许多天,却迟迟都没有一个准信。我就想,两家结盟谈起来本就很是繁难,三家结盟就更不容易,看来他们还都很慎重。谁知道我全想错了,从头里起,他们崆峒派压根就没有真心想要结什么盟。”
楚青流道:“不想结盟,为何还要费这许多事?”一边在心中寻思。
瞿灵玓道:“崆峒派若是真想结盟,这盟就必能结得成。这盟结不成,那就是崆峒派不是真心想结盟。”
楚青流道:“你这话我全都明白,可崆峒派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多费这番手脚?”
瞿灵玓道:“自然是没藏飒乙深信不需结盟,也能打服各家派。所谓去江陵谈结盟,只是做个样子出来,先借此看看各方的动静,看看我们的动静,听听风声。看够了,听够了,却又拒盟,那就是明着给各家各派颜色看了。”
“邓清虚遇到的那几个崆峒派的人,去杭州祭奠曲鼎襄是假,做说客才是真的,说动义血堂的人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