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义血堂几人关在了哪里,不论由谁看押,我都一同去看守。我这趟下山,就为做这点事。”
论到看护杨震时、熊激光诸人,不论武功还是人望,苏夫人实在是最最合适之人。有她在,再辅以得力属众,这事也就万无一失。论起苏夫人的心意,实在也是不放心这几个人,若这几个人在乱人盟手里出了意外,义血堂也就完了,两家再因此争斗起来,乱上加乱,大局就不可收拾了。
夜洪水见苏夫人话已说完,走过去将呼衍除拎到厅中跪倒,拍开他耳聋穴,说道:“不论谁问你话,你都要实说,那就还能有命。若说了一个字的谎,叫谁听了出来,没藏飒乙本领再大,他可远在天边,救不了你。他是江湖人的福主,却是你的灾星。”
苏夫人沉吟道:“我的沂山草院空关在那里,没有人住,却还是在的。我就不想归降没藏飒乙,不想听他的,他会怎样做?必得要灭了我么?”
呼衍除道:“夫人这等高人,没藏师叔必定另有安排。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商议商议,必定会有万全的法门。”
苏夫人道:“我自己的沂山草院,我自己的事,我爱住爱不住,为什么还要拿来跟没藏飒乙商量?就因为他说自己是个福主?我很是不明白。”
呼衍除道:“江湖上纷乱不休,你争我夺,考其原由,不过是少了一个能做主的人,能裁决的人。有本领的人呢,又都爱清静,不爱出头替大伙分忧。出来做主的人呢,要么本领不济,自不量力,要么人品本就是坏的,只是想打服群雄,肆意驱使,为自己谋利,比如曲鼎襄,比如瞿广翰。”
“没藏师叔就不同了,他老人家一来武功已然通神,力能改天换地、重造乾坤。二来又是菩萨心肠,见不得有小人播乱江湖,必要出手平定了,让江湖上从此灭息绝斗。”
苏夫人道:“也就是说,将来一切全都由没藏飒乙说了算,谁敢不听话,他就杀谁的头,是这样么?”
呼衍除道:“遇到我师叔这样的人,一切全都交由他来作主,咱们什么都不用管,一心安享太平,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苏夫人道:“你师叔成了武林之主,他会向江湖人物收取银钱么?”
呼衍除道:“银钱自然是要收的。不过可不是我师叔自己要钱,他要钱做什么呢?收了银钱,也是用来救助天下穷苦的人。到那时候,江湖上就再无悲苦,再无饥饿,只有喜乐平和,与天堂一般模样了。”
苏夫人道:“从这时起,你不许再接近我家月儿。月儿,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