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掌命他滚开。对这种狡恶之徒,真是连话都不必再跟他多说,指望他们能改正,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
公琦扶起呼衍除,一对难兄难弟,一步步挨着出厅去了。苏夫人眼望二人背影,说道:“想称霸江湖不可怕,想称霸江湖却不明说,还要把自己装扮成江湖人的福主,这才可怕。”
苏夷月道:“娘,我算是明白了,你放心,我再不会去信他们的鬼话。可我也不想跟你走,我想回杭州去,行么?”
苏夫人奇道:“不想跟我走,那你去衡山找我做什么?有话你就直说。”
苏夷月道:“我上衡山,是想找到你,让你到杭州去的。几位师叔都叫人捉去了,杭州那样乱,你去了,必能镇得住。”
苏夫人道:“义血堂就算是散了倒了,日后也不难重新整肃回来,可崆峒派若得了手,那就万劫不复了。是以我不会去杭州,我要去见瞿先生,这两件事轻重缓急不同。”
苏夷月道:“你不愿去杭州,我也不愿再跟着你走,咱们各走各的。”转眼间,又回复那种不肯说理的旧时模样。
苏夫人无奈摇摇头,说道:“同不同去全都随你。到了杭州,遇到了事,要多跟你史婆婆商议,多跟你纪师伯商议。做事情,不能全靠武功蛮力。”苏夷月自是满口答应,靠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