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周。放还杨震时的帮主令已经发往船上,请苏夫人放心。随即重重谢过苏夫人要传授合战之法且愿意代为看守义血堂诸人的好意,苏夫人以礼应答。
苏夫人的来意,瞿灵玓必定先已用鸽报说给瞿广瀚诸人知道。既已如此,便犯不上再绕圈子,真人面前,何必再说假话?弄什么虚套?
瞿广瀚道:“就在三日前,西北夏国有书信来到,说夏宋两国近日就要缔约言和。这和约该如何结,让张元张先生回去商议。张先生已离开这里,回夏国去了,不是他不肯出来见诸位。”
刘奇蟾道:“这个张书生,他考不上进士,又不肯服气认输,他就要图谋姓赵的,这个心思我全都懂,可还是要说他太傻气了些。想跟姓赵的斗气,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么?我看并不是。你看他弄的,身上得了重病,还是不能安生,要让人家呼来喝去的。”张元之事,一路上行来,众人早已知悉甚详。
瞿灵玓道:“刘道长,你还是赞同张先生的,不然也不会替他可惜了。张先生可比你厉害,你只敢偷皇宫里几两银子出来用用,张先生呢,他敢砸姓赵家的饭碗,砸赵家的锅,这你就比不上了。”
刘奇蟾连连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承认,我不如张书生,也不如这个吴书生,不如你爹爹,我谁都不如,我胆小如鼠,好了么?见了你这丫头,我只能自认倒霉。你们只管说正事,不要管我。”
吴昊道:“沂山草院的合战之法,必定是高妙的。不知如何传授?夫人可有了计较么?”
这吴昊年岁只比石寒略大,比张元年轻很多。虽说长居北国风寒之地,面容依然白净细润,华彩闪烁,衣饰用料虽说并不十分华贵,剪裁却极精工。他当年失意科场时,年岁必定不甚大,年纪轻轻就能绝意科举,不肯为此虚耗年华,若非有过人的见识,就是有过人的气质。
苏夫人道:“论起来,咱们也不至于就怕了他们,非要学什么合战。但事前多打算点总归是好的,再说了,兵法上向来不就讲求以众击寡么?学习合战,不是说气势上先就输了。”
“论理来说,不论何种技艺,总是教学两家当面讲说得愈细致愈好,但眼下情势急迫,已不容这样慢功去做。只好请瞿先生选出数十名帮众到此地来,我尽力说给他们听,再让他们回去分头转授。”
“至于如何选人,我的意思是宁缺勿滥。既要看才,也要看德,若选了小人出来,他带了这些战法去投没藏飒乙,岂不误事?就算分头转授,也不必传给过多的人,每个地方,有三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