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红莜道:“我没在假装,我就是不知道。你整天不肯安份,自然全都知道这些坏主意,坏心思,可这些事你跟我说过么?我问你时,你肯理我么?你既然知道,那你说说看,没藏飒乙他会怎样做?”
刘奇蟾拍桌赞道:“好!问得好!”端起水杯猛喝一口。
夜洪水道:“我确实知道一点点坏心思,可我还没有姓没藏的那样坏。他怎样想的,我又怎能猜得出?我猜不出来。”
瞿灵玓道:“你就算能跟他一样坏,只怕也猜想不出来。谁又能想到他们把义血堂骗到江陵去,装模作样谈了这许多天,突然又不结盟了?他这人行事,必定是怎样出奇怎样来,不求最最有效,却必定要最最出奇。”
瞿广瀚道:“不对,是既求有效,又求出奇。他怎样去做,咱们也不全是靠猜,眼已经有人在打探他们的讯息。实在打探不出来时,咱们就先干咱们的,叫他们转头来猜咱们的心思,叫他们去头痛。咱们也不能老是围着他们转,也要反客为主。”
又讲说多时,众人各自散去。厅中众人在武功上头皆是行家,却并未着意去推究没藏飒乙的武功究已高到何种地步,有何特异之处。亲眼见识过油藏飒乙武功的,只有楚青流包洪荒瞿灵玓三人,余人全都只是耳闻,若捕风捉影妄加推测谈论,只能徒伤心力,将自己引入歧途,并无多少好处。
从次日起,楚清流、瞿灵玓、桂红莜三人便先跟随苏夫人习练沂山草院的合战功法。以这三人的资质,再由苏夫人亲加指点,可说是明师慧徒,饶是如此,也无人敢有懈怠。
修习过一日,刘奇蟾夜洪水便轮流上阵,邀三人联手围攻,任由苏夫人从旁指点三人围攻之法,解说合战之理。双方各逞已能,争胜之外,还要讲求功法武技的至理。细究之下,苏夫人明说,有许多心得,全都是苏显白大侠当日没能想到料的。毕竟苏氏夫妇当年未曾邀对手真正试演,一切全都是靠凭空揣想。单从一教一学上论,这种阵势,已是前所未有之盛,往后纵然还能再有,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三日后,吴昊石寒选拨出的属众全都到来,果然人数并不太多,只二十余人。这些人一到,刘奇蟾夜洪水便绝迹再也不来,整日邀同包洪荒四处游逛。苏夫人再教六日,满足十日之数,明言但凡该讲方说的都已讲说完毕,日后2进境如何,全靠各人的悟性,已不能单靠传授了。
她终究放心不下义血堂被擒诸人,便不愿再教,辞别了要去东海中船上看管义血堂被擒诸人。众人不便劝阻,唯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