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灵玓道:“崆峒派迟迟没什么举动,原来都是在做这件事。看来他们整顿齐备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大举动手,爹,我想跟师兄往西边走走看看,或许能撞到点什么。”
瞿广瀚道:“开南镖局担心崆峒派会先向他们动手,这不能说是没有道理。但只你们两个往西去,就算撞上了没藏飒乙,又能如何?崆峒派当真就分不出人手来对付你两个么?我看未必。楚贤侄,你说这场架咱们该怎样打?”
楚青流道:“瞿先生,吴先生、石总持,我从未经历过这种大阵仗,可说是毫无头绪。三位说怎样打,我就怎样打。”
吴昊道:“不知道怎样打。那你想要打到什么地步呢?是想打到双方山穷水尽呢,还是见好就收?”
楚青流道:“要照我想,总得要让没藏飒乙收起做江湖霸主的心,让大伙都能各做各的事,象以前那个样子,才好收手。”
吴昊道:“那就得诛杀没藏飒乙,否则万难叫他输心收手。”
石寒道:“如果你是没藏飒乙,你会怎样跟咱们打?”
楚青流道:“我会公开邀瞿先生打上一场。若能斗败瞿先生,乱人盟没了统驭,就不难一一分头收拾。这样做伤人最少,见效也最快。”
瞿广瀚道:“没藏飒乙能一招打倒卢子牛,这我决然做不到。与他独斗,我只有输,不会赢。”
楚青流道:“那你为何还要约他重阳日在辽州宿羊岭决斗?”
瞿广瀚道:“这就叫职份所在,不得不然。我不能无事时叫大伙尊我为盟主,遇事时却缩头不敢出场,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另外,纵然我战死当场,乱人盟因此分崩离析,只要我输得不窝囊,大伙心中这股心气总还在。我若不敢去斗,那就连这口心气也没了,保一个空架子的乱人盟,也只是有名无实,还有什么用?有不如无。”
瞿灵玓道:“爹,真就没别的法子好想了么?”
瞿广瀚道:“别的法子也还有,不过全都是我死之后的事了。当初他们三家还在谈结盟的时候,你张叔叔跟我商定过一个法子,想步步退让,用苦情计来诱敌。我当时也答应了,可事后回想,总觉得不够妥当。其实也不是不妥,只是有违我的性情,我不想用什么苦情计。”
石寒道:“天地既给咱们生出这样一个对头来,也就只好伸手去硬接,接不住,那也怪不得旁人。”
瞿广瀚道:“不肯真心归服崆峒派的人,必定还有不少。不只是咱们这几个,谁不想自由自在?谁有想有个人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