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上,凡事都要小心,不要逞强。你们既然要走,不如这就走吧,不用再等到明天了。”
二人告辞出来,收拾妥衣包,又等了许久,刘奇蟾诸人才回转。楚青流并不说及瞿广瀚的一番计议,只是向四人说要西去江陵,以防崆峒派先对开南镖局下手。
刘奇蟾自是无话可说,桂红莜道:“瞿姑娘,楚少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等我收拾了衣服,这就跟你们一起上路。师兄,你也一同去么?”
夜洪水道:“要说心里话,我实在是不想去。俗话说五六月不出门,胜似神仙,谁愿意在太阳底下跑呢?但我既然答应过师父,说要好好照看你,你去做这样的凶险事,我也就只好跟着了。”
不一时,四人乘马出了蔡州十八里铺村,向西行去。一路打探行走,三日后,来到襄阳城。此地与江陵一北一南控扼最西一条南北商路,更是崆峒派由西向东、斜插江汉腹地的要道。
住下后,楚青流到开南镖局分号左近转了转。见市口虽说并不十分热闹,倒也不时有商旅往来,生意都还在做,不象出过什么事故杀戮,略感放心。
次日瞿灵玓显然就不愿再往南走,说襄阳、江陵两地并无不同,在此地驻留踏看也是一样。崆峒派若要对开南镖局动手,必定不会放过襄阳的分号,这话不能说没有道理。
瞿广瀚既已说过七月赴死的话头,瞿灵玓口中不说不骂,也不怨恨,心中却已恨透了各地坐视坐等的诸家诸派。在这个当口,想要她真心真意出手帮助开南镖局,实已是强人所难。楚青流知道她心里愁烦,也就不去勉强,更不会强迫,唯有暗自着急。
早饭后,夜洪水打了招呼便独自外出,看其样貌,不是去勾栏,便是去博场。楚青流、瞿灵玓、桂红莜三人也到街上结伴闲走,虽说是没事找事破破苦闷,总也有几分打探的意味在,不知不觉间,就出了襄阳城西门。
走出不多远,就见路旁数株巨柳下,支有几张茶桌在卖茶。这等路边的野茶摊,茶是劣茶,碗是粗碗,原本不值得一顾。但就是这么样的小茶摊,其中一张小桌上,竟对坐着两个西域胡人。两人头上缠绕长巾,脚穿高腰皮靴,身着过膝宽松长袍,腰间绣花围带上系缀绣花荷包及金柄小刀,似乎都是富商。有钱之人,为何不进城去喝好酒好茶,而要在这里坐?
襄阳地近西北,能见到有一二西域胡人,算不得骇人听闻,却也颇值得留意。三人也就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一边说起闲话,一边留意两名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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