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转过身去。我杀人不少,却从未对面斩过自己朋友的手臂,还硬不起这个心肠。”
楚青流道:“说的很是。”转过身,将一条右臂平平伸出。
梅占雪哭道:“爹,哥,你们还站在那里看么?还不过来一刀杀了我么?快来杀我呀!”
听了这番哭诉,在场诸人连同黄长波不约而同全向梅家父子瞧看。头才刚转,楚青流已冲向鲁重衡,夜洪水冲向黄长波,桂红莜则冲向梅占雪与那名持刀仆妇。
黄长波眼见楚青流自愿割臂,只说多日图谋终于得成,再未想到三人竟会冒险发难,更未想到三人动手后如此默契无隙。她手中无剑,见夜洪水长剑刺来,唯有闪身急避。只退出两步,桂红莜楚青流双人双剑已从她左右两侧攻上,她此时才知道,楚青流桂红莜两人分头冲向鲁重衡梅占雪全都是使诈,实则是借机抢站方位,封住了她后退的路径。
转瞬间,她脖颈上已架了夜洪水一把剑,前胸抵了桂红莜一把剑,楚青流持剑从旁警戒。
鲁重衡急道:“你们可不要胡来,黄姑娘是什么样人,你们都是知道的。她若出了事,她若是出了事----你们自己去想好了。”
夜洪水连点黄长波后背十数处大穴,令她无法自伤,这才说道:“她是什么人,我自然早就知道。我这个人,第一爱的是赌钱,第二爱嫖姐儿,第三爱的就是胡作胡行。这个高鼻女子若出了事,你鲁重衡必然没有命在。哈哈,痛快!实在是痛快!我手里拿的你的人,可比你手里拿的我的人值钱多了!”
桂红莜撤剑来到梅占雪面前,向那名仆妇道:“你没长眼睛么?场上的事全都看不见么?还不把刀拿开么?”
那仆妇甚是惊慌,短刀几乎握持不住,却并不退开,反还摇了摇头。
桂红莜不再多话,一剑刺出,打落那仆妇手中短刀,用剑身推开仆妇,连出两剑挑开梅占雪手上脚上的绳索,向夜洪水叫道:“师兄,带上那姓黄的走路。咱们也找个人想不到的地方,把她关起来,叫那个没藏飒乙去找她,快走!”不单这处院落,就是整个襄阳城全都是险地,愈早离开愈好。爱书吧
黄长波穴道受制,行动不便,何况就算能走,她也未必就肯迈步。夜洪水脱下外衫,将黄长波连头罩住,将人扛到肩头大步向外就走,桂红莜扶着梅占雪在后跟随,楚青流持剑断后。
这个院里无一人不是崆峒派的人或朋友,倘若暗器齐发,还真不好应付,但他们碍于黄长波落入人手,竟无一人敢多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