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写个字据来。”
黄长波摇头道:“我不写字据。”
夜洪水道:“你们全都听见了,这女子答应了,却还是死要面子,不肯写什么字据。”
梅占峰道:“楚少侠,照我看,这字据也不必再写了。”梅占雪也道:“二哥,桂姑娘,这字据不必写了。”
黄长波道:“我答应放人,可我不写字据,快快放我下来。”被夜洪水这等宿花眠柳之人扛在肩上,多呆一刻就多丢一层脸面。夜洪水适才说要废去她武功,将人带到窑子里去接客,这话还真是吓到了她。
夜洪水将人放下,随手又将剑身平放在她颈上,或许是有心,或许是无意,挣扯间,又将她肩头的伤口扯裂。
黄长波站稳身形,向鲁重衡道:“叫人全都退开,放了梅家父子,我送他们四个出城,你们都不用跟着来。”说毕迈步朝外就走,很是爽利。
楚青流道:“再给咱们备下四匹马,你们只许步行跟随,不许另行带马。”事已至此,黄长波也就不再争竟这些小事,只是说道:“照他说的做。”
夜洪水又点了她数处大穴,这才伸手捉牢她腕脉,将长剑交给梅占雪拿了,当先出门来到街上。过了这许多时候,梅占雪手上脚上血脉已然通和。
鲁重衡命人牵来四匹马,仍带了十余人远远跟随。一行人出了襄阳,来到人少的地方,楚青流桂红莜上去接过马。夜洪水手一振,将黄长波远远掷开,四人上马,打马疾行。跑出近有十里地,见无人追上来,四人收了缰,下马步行,放马匹歇息。桂红莜道:“楚少侠,黄长波说她不再找老镖头少镖头的麻烦,这话我信不过。”
楚青流点头道:“我也信不过,却又只能去信她。若跟她说翻了,开南镖局那些镖师及家属,可就要遭殃了。弄到眼前这种地步,好好歹歹,也许还能再多安稳几天。”
“他们手里的人质,不单是老镖头少镖头两个人,也不单是能够截住咱们四个,而是开南镖局那些不会武功的妇孺。这一点,他们只是没有明白说出口罢了。老镖头少镖头肯屈心跟他们结伙做生意,并不是不知道对手凶险狡赖,无信无义,也不是他们自己贪生怕死,实在是替一众镖师着想。崆峒派若翻了脸,动了怒,要图眼前干净,必定会大开杀戒。这个黄长波,实在是杀不得,也劫持不得。”
梅占雪一路并未多话,至此说道:“二哥,多谢你救我一命。”
楚青流道:“谢什么谢?你也都听到了,若不是有我非要跟乱人盟联手,决意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