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乙放的么?”
瞿灵玓还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前天过午,刘道长来找我,说他这些天窝在这村子里,很是辛苦无聊,想到蔡州城里大吃一顿,大玩一场。拉了包二哥一同去,还非要让我陪他们两个同去。说什么我去了,也好从旁监厨提调,他的金子银子才不算是白花。我感念他偌大年岁还肯到这里来助爹爹,他又好言好语的求我,实在不好不答应,就跟他们去了蔡州。细想起来,也都是这些日子勉强还算是安然,我就有点大意了。油肥婆听说有东西好吃,便也要去,刘道长心境还算不错,也就答应了。”
“刘道长一进了蔡州城,就象小孩子到了庙会上,诸样全都要玩,诸样全都要看。洗浴篦发,听了书,又要听戏,直磨蹭到天黑了才肯吃饭。”
桂红莜道:“我听他说过,非要消磨到肚内饿了,吃饭才会香,全都是这老头坏了事。”
瞿灵玓道:“这也不能怪刘道长,就算是我,也没想到只有这小半天工夫,就能出事。”
“刘道长刚喝了几杯酒,店内店外的客人小二便大嚷大叫,说城外西北方向起了火,火头必定还不小。咱们出来上到高房上一看,正是那个十八里铺,在城里虽说看不清明亮火头,可半边天全都叫火映得红亮红亮的。”
“等到咱们急赶回来,火势已烧过正旺正盛的时候,没法救,也不用再救了,爹爹跟石叔叔已然全都死了。这一个多月来都没下过雨,诸样东西全都干燥,沾上火就能着,实在没法子再救灭,只能眼看着烧。”
“这场火先是从周边的矮小房舍烧起,父亲与石叔叔他们坐的正厅最晚过上火,照他们的本领,这点火原本也困不住他们。也全都是赶巧了,咱们刚去了蔡州,附近就有不少兄弟赶过来跟父亲他们议事,挤了一屋子的人。这火不是寻常火种,崆峒派在里头加了西域出产的硫磺黑油,才一闻到烟火的气息,火势就成了。最可怕的还都不是火,是那些有毒的黑烟,吸进去稍许,内力稍低的人神智就不清明了,不知道该向哪里冲。吴叔叔石叔叔带了武功高些的弟兄先冲出来,杀敌并接应后出的弟兄,爹爹在厅口察看火情,分派众兄弟从何处突围,免得各自踩踏。”
“他却怎能知道,他拼却性命救下来的人,就算能冲出来,也都让崆峒派守在外面的人杀了。”
楚青流道:“全都叫人杀了?是没藏飒乙亲身到了么?”
瞿灵玓低头道:“不知道,吴叔叔,石叔叔两人都没有见过没藏飒乙,认不出来。听吴叔叔说,崆峒派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