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骂作古往今来少有的恶徒,还说对他们唯有多杀。可见苏夫人自己心底,跟没藏飒乙已是两不并立了。如果苏大侠在,师父也在,面对没藏飒乙这种恶徒,他们必定也会联手抗拒,死而无悔。”
楚青流点头。
“对抗没藏飒乙,为的不是乱人盟一家,也不是开南镖局一家,也为的是义血堂,为的是妙乙观,甚而说是为了整个江湖。人人全都该出自己一份力。我觉得,苏夫人就算因此死了,只要能杀掉没藏飒乙,她心里必定也是快活的,对此我没有什么不安。”
“徐晚村徐先生,他是世外高人,不会武功,似乎死的冤屈。但他此时若不在船上,只怕早已落到没藏飒乙手里,若不肯降服助其为恶,也必难活命。他既已出山到了江陵,既已撞到了这场麻烦,就算是下了水,再也脱身不开了,徐先生就算因此死在船上,我也并无不安。这话说来似乎无情,却都是我心中真实所想,也都是实情。引没藏飒乙到了船上,好歹还算是以长击短,没藏飒乙武功再高,终究不通海上水面上的能为,船上还有种种机关可以依靠,也抵得上三五个一流高手,只要能引动没藏飒乙,无事不可一试。”
刘奇蟾道:|“丫头,你说的都有道理,全都对头,我也全都懂,可我却不能赞成这么去做。你要知道,世人论事,有好多时候都是不讲道理的。真要闹到了那种地步,也就是说,没藏飒乙死了,苏夫人也死了,徐晚村死了,魏硕仁死了,眼前这个梅丫头也死了,义血堂的几把剑也死了,你跟楚青流还活着,在江湖上可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人人全都能骂你,人人也都能杀你,你还不能还口,更不能还手,望海庄跟瞿家大寨就算叫人给拆了烧了,也没人敢出头帮你们。你想想看,人活到那个地步,还有什么意味?”
“仅仅说一句我并无私心,我问心无愧,是难以服人的。丫头,算了吧。好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对船上的事也就能放心了,咱们也就能放手向西杀。我也是个江湖人,虽说没藏飒乙他未必就能收服我,管制我,阻挡得了我去老赵家吃吃喝喝,妙乙观总是我的出身之地,那里还有许多人口,没藏飒乙必定不会轻轻放过,我也就算陷到这场麻烦里头来了。你放心,实在到了没有法子的时候,咱们就上船,你说好么?”全是诱哄的口气,生怕瞿灵玓不答应,生怕她因而不快。这在他,如此跟人说话还真不多见。
楚青流道:“师妹,咱们就照刘道长说的办,先向西去,真要走投无路了,再想法子上船,跟苏夫人并肩去斗,咱们死在苏夫人前头,那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