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被劫之事在,则杨、熊、苏三人逾期不归,也必是落到了乱人盟手里。乱人盟下手时留下活口传信,声言只想劫人去关押,还未有杀心,苏夷月又是如此身份,纵然落入乱人盟手中,必然也无危险,故此史、纪二人并不担心她的安危。
苏夷月说了过往情形。江陵城里怎样结盟不成,回程时杨、熊二人如何被擒,吴昊又留了什么话,自己如何要去衡山,中途遇见母亲苏夫人,如何没能劝动母亲到杭州来,全都一一说了。
史婆婆道:“照我估计,你娘经过衡山沂山这几场事,又是衡山提亲,又是屠凶祭灵,闹成这个样子,她也灰了心了,不想再多管义血堂的事,不愿来也好。”
苏夷月问起义血堂是否还安好,史婆婆道:“安好不安好,反正也没人来跟咱们说,咱们能知道的,也不过都是一点流言风语。这么说吧,义血堂就算没有散了架子,也跟散架差不了多少。这么大一个摊子,可不是他震阳剑苗奋一个人能安抚得了的。双奇庄人口不多,我跟老头子若是一下全死了,外头再有人想着要攻过来,也是非乱不可,更别说是义血堂了。”
纪清含道:“苗奋请了柳盛的师弟‘钱王刀’周广出来,想借他的名号压服人。这个周广年纪不大,才七十多岁,也算有点子能耐,可自从在白草坡叫人打了一掌,刀都拿不起来了。他收过一个徒弟,有两个儿子,不巧全都死在他前头,他没有孙子,几个孙女全都出了嫁。他孤单单一个人钱塘江边上住着,平白无事时,人家还能勉强尊尊他,到了这有事的时候,你争我夺的,他没有力量,谁还会听他的呢?周广来城里住了几天,也没人理会他。”七界
史婆婆道:“那几剑不都叫瞿广瀚捉了去么,苗奋就招集有头有脸的人去凤凰山议事,说要想法子解救。你猜怎么样?去议事的人倒是不少,可真正有脸有能的一个都没来,苗奋算是白丢了一回脸。照我看,他心气也挫了不少。”
纪清含道:“这回议事,苗奋也亲到这里来了一趟,问你回来了没有,叫你也去。史婆婆正因为你还没回来,也没有音讯,心里头有气,把他给顶回去了。”
史婆婆笑道:“我跟姓苗的说,要是换了我,我就不找别人商量,我就一个人找到瞿广瀚门上去,指名道姓叫他们放人。不肯放人,也就把我也一同关起来,我不在外头丢人现眼。七剑一刀,七剑一刀,怎能分开呢?我不怕得罪这个苗奋,话也就说得狠了点,有点**道。不过我说的可都是正理。”
纪清含道:“祖师婆婆叫你来义血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