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事,对昆仑派来说,算不得是什么功,也算不上什么过。这样的事,做得再多些,也没法跟呼衍除在杭州开设广成货行分号相比,更不能跟楚青流在贺兰山救人之事相比。”
苏夷月道:“楚青流一人独探贺兰山谷,这事我不能说是假的,可他一进山就叫没藏飒乙拿住关起来了。是别人拚命去救他,并不是他去救别人,这事谁不知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公琦点点头,说道:“也有人这么说过。”
苏夷月道:“你们昆仑历代祖师可曾有过什么遗命,说你们只能缩在西域,不能到中原腹地来走动?”
公琦笑道:“苏姑娘,西域地界广大万里,怎能说上是缩在西域?西域的好处,你没有去过,自然也就不知道。”
苏夷月道:“昆仑、崆峒两派,哪一家的武功更高些?”
公琦道:“两家多年来并未起过真正的争执,没有拚死争斗过,谁高谁低还真不好说。不过凭昆仑派的武功,将来必能在西域长存不倒。楚青流近来进境极快,定然是别有际遇,却也与他自幼的昆仑根基有关。都说没藏飒乙能一掌打死卢子牛,已然近乎不可思议,这种非凡之人,咱们昆仑派也曾出过一个。第三代祖师‘万里剑’朱幽和朱祖师就是这样的人,能为之大,全然不可用常理去解索。不论何种武功,朱祖师只要见过,上手就能使用,还能强过那些苦练过几十年的人。”
“不同之处在于,朱祖师不喜争斗,不爱出风头,到了晚年,更干脆连剑都不肯去摸,知道他的人也就少些。没藏飒乙如此好胜,就算他们真能得偿所愿,他死后,人家总还要起来反抗,到那时崆峒派怎么办?所以说,就算没藏飒乙真能得手,也不过是几十年的风光,到头来说不定还会拖累了崆峒一派。”
苏夷月并不多口插话,等他说完了,又停了停,才道:“几十年的风光,也就很不短了。等他死了,你我也全都老了,却什么事都还没能做成,这辈子活得也太不值得。你说是么?你们昆仑派是道家武功,妙乙观也是最古道派,我也是看过几本道书的。我也曾想着,过了几年,就学爹和娘的样子,找个地方住下来。可我总得先干点事情出来,不然的话,我也住不安宁,我这颗心,就是不肯安分。”
公琦道:“不安分也不能说就不好。道家虽说讲求无为,可谋求的还是有为,所谓无为无不为。”
苏夷月道:“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在江陵城外出手帮呼衍除、挡了你的绝招?你这样可不好。你看,我就没怪你割伤了我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