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呈狼狈奔逃之势。这人一眼看见楚青流,很吃了一惊,略一迟疑后扭头跑开。就这么一耽搁,巷内已有三人追出,各执刀剑将这人围起。两下里不交一言,复又杀成一团。
遇上此种事,楚青流本就该不顾而去,但那三人出招狠辣凶泼,似乎招招都要取人性命,而不是要捉了人去。楚青流若非挡了那人一下,他也未必就能走得掉,但自己确乎挡了他一下,阻了他奔逃,见他遇险,心下未免不忍,就有点迈不开步子。
又看了两招,被围之人左臂再中一剑,新血汩汩流出。围攻一人边出招边向楚青流道:“朋友,这杀人的事,也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忙自己的去吧。”
这就是不解世情了。
楚青流道:“适才若非有我挡了他的去路,你们未必就能截住他,这事与我已有了关联,我不能不管。”
连鞘摘下剑,说道:“我误了他的事,就不能再任由你们杀了他。”说着伸剑搭上一人剑身,略略用力,内力透剑而过,那人连退出四五步,剑却没有脱手,那人似乎很是不解,正要再上,另两人也已被楚青流震开。
被围之人向楚青流抱拳行礼,说道:“在下方鹤,是河北应天教的,多承朋友援手,此情容我日后再报。我身上还有事,不能多说,告辞了。”也不包扎伤口,迈步就要走。
楚青流还礼,说道:“我叫楚青流,向来很钦敬贵教卢子牛卢教主的为人。应天教的兄弟,个个都是了不起的好汉子,他们竟敢围攻你,不用说必是恶徒,咱们先联手打发了他们,再慢慢说话。”
方鹤苦笑道:“楚少侠,他们算不得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恶徒,他们都是山南刀会的人。咱们两家,有着解不开的过节,打打杀杀了一百多年,也没能有个了断,将来还得再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了断,谁也不知道。”
楚青流心里就是一愣,山南刀会与应天教两家不和他早就知道,却没想到过节竟会这样深。这种所谓过节,说不清也道不明,更是拆解不开,还真不好发付。
想到这里,来到三人面前,逐一拱了拱手,说道:“诸位朋友,我适才鲁莽,言重了,特此向诸位陪罪。你们两家的事,我无意插手,料想我也分剖不开。我只是想说,这位方兄眼下身上有事,必得赶回河北去。三位今日请卖我一个脸面,就放他走路,日后你们遇上了,再照你们旧时的规矩办,你看这样好么?”
三人中为首一人道:“在贺兰山,卢子牛为了乱人盟的事宁死不辱,名动天下,咱们岳副会长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