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盲听盲信?”
另一人道:“铁船帮于你有救命大恩,无端毁于乱人盟之手,你却只记得眼下与瞿女的私情,公然置当日救命之恩于不顾,翻脸就不认帐。仅此一点,你就是个糊涂小人,你说得再好听,中原武林都没人会信。”
又一人道:“要叫我说,他念及的也不是什么私情,他还没那么糊涂,他只是想利用瞿家父女,图谋自己的私利。咱们都知道,瞿广瀚是没有儿子的,他只要娶了瞿女,将来这乱人盟的盟主之位,还怕不是他的么?岂料人算不如天算,没藏先生偏看不过这种行径,出手扫灭了瞿广瀚石寒,乱人盟也就跟散了差不多少。”
“到了这个地步,照说他的大梦也就该醒了,不想他仍旧执迷不悟,还要一条道走到黑。他血口喷人,污蔑没藏先生,想诱骗中原武林的人替他出力卖命,斗败没藏先生,重整乱人盟,再坐盟主的大位。楚青流,你年纪轻轻就成了名,比起咱们这些苦人,你实在幸运多多,也该知足了。”
最先一人道:“你想想看,若不是你硬要跟没藏先生为难,瞿广瀚石寒一死,这事也就算完了,哪里会有这许多杀戮?牛岭峰这几十条人命,全都该记在你的头上。”
楚青流道:“你们都说完了么?若再没话说,我可要走了。”
这些人,若非真的糊涂,就是故作糊涂,跟他们说话,只是徒费口舌。
一人道:“你不必急着要走,所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你这等人材,若是毁在一个女子手里,未免太过可惜。”停了停又道:“就算毁在私欲上头,也很是可惜。”
楚青流仰起头看看天色,说道:“很好,我就在此地多留一个时辰,看你们还能说出什么样的道理来。”用脚尖在地下划了一条线痕,说道:“待日影到了这里,我可就要走了。”
三人见他居然又臭又硬,置毁骂于不顾,颇感意外,气势一挫难振,竟说不出话来。
楚青流冷笑道:“快点骂,怎么不骂了?”
一人强挣道:“咱们并不是骂你,只是好意劝你几句做人的道理。”
一人道:“不错,咱们骂了你了,你动手杀了咱们好了。”
一人道:“楚青流,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若不立时改悔,将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楚青流看看地上日影,说道:“这还早着呢,你们接着再骂,不骂得痛快了,我是不依的。”
能肆口痛骂仇家本是极快意的事,可若被仇家强逼着去骂,可就极别扭极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