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虽还能强自镇定,在这里跟三位说话,一腔神思却早已去了杭州,我口里说的话,自己也不能真正明白。”
魏硕仁道:“夫人放心不下苏姑娘?”
苏夫人道:“以前她小的时候,咱们分在衡山沂山两地住着,心里虽说也牵挂,却只是想念,并不象如今这样担心害怕。这年余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我是越来越怕,怕她闯出祸来,闹到无法收拾,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
魏硕仁道:“前番在沂山,说来好笑,我跟苏姑娘曾打过一架。在我,这是没大没小,从根本上说,还是想要让她吃点苦头,结果她扎了我一箭,我重踹了她一脚。有件事我至今都想不明白,那就是苏姑娘内力修为显已高出她的年岁,远出于同龄的公琦、车聘之上,与二弟也差不太多,二弟他可是另有过际遇的。苏姑娘武功进境为何会这样快?其中的缘故,夫人能说说么?”
苏夫人道:“这事你若不问,我实在不好先说,你问起了,我也不好隐瞒。月儿练的只是衡山赤子心经内功与无理剑法,此外并无别样武功,多年来也无特别的进境。不过在她离开衡山的时候,家师出于疼爱之心,传了自己四十余年精纯内力给她。”
传输内力与他人,这种事向来只是传说,并没人当真见过,眼下苏夫人亲口说出无视老观主能传送内力,众人不能不信,却还是很难转过这个弯子来。
魏硕仁道:“老观主果然学究天人,能为常人所不能为。夫人能将妙乙观如此大机密坦然相告,实为不易。”
苏夫人道:“再大的机密,魏大侠既然问起,我总得直说。日后若有人问起这事,三位也只管直说,若没人问起,也不必特意跟他人去说。这可不是我要卫护月儿,实在是眼前情势太乱,若把这事说出去了,让人知道家师只余下不足一半功力,妙乙观已然空虚,若因此引动没藏飒乙上门生事,总是不妥。”
徐晚村道:“看来还是山外的事更稀奇些,也更显精彩。若不出山,我万难相信会有这样的奇事。”
张受活道:“苏姑娘年纪轻轻就有了这等内力,就如同年轻孩子陡然得了金山银山,是好事,却也很容易生出坏事来。夫人放心不下,也是常情。”
魏硕仁道:“知女莫如母,夫人既有此担心,那就该把苏姑娘带在身边,时时严加管教。”
苏夫人苦笑摇头道:“我何尝不这样想?却很怕自己性情过严,约束过多,耽搁了她,又很怕因此惹她不快活。归根结底,我说话她全都不爱听,不论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