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在夜浪里出没,很是凶险。这场大乱还未平定,还有太多事情要等着咱们去做,真要沉到了水底下去,可也太不值得。再说了,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夫人与魏大侠明日就要离开,将船上的事全都交由我来办,守船容易,移船也容易,就算躲到日本国去,也不过多行几天船,这都不算是麻烦。我只是不太甘心,三位都离开了,放任这样几条好船在海面上晃荡,就只为关押看守义血堂那几把剑,实在很不值得。咱们不如索性也放了这几个人,腾出人手来,好去接应迁移各地的帮众家属,这可是笔划算的买卖。但这事我做不了主,必得看夫人与魏大侠的意思。”
苏夫人道:“放不放人,如何放人,我与义血堂诸人有牵连,身处嫌疑地位,不便多说。魏大侠说放就放,说关那就照旧关着。”魏硕仁道:“张帮主,你算计得如此明白,这显然是一笔划算的买卖,那为什么不去做?咱们明日就放人。你也好腾出身子和船只去救人,你这番话,实在该早点说。”
第二日一早,张受活升帆南行,直放到钱塘江口。眼见着能见到杭州城的模样了,张受活才放出三只小船,分头将苏夫人与禹姑汤姑,魏硕仁、徐晚村,义血堂熊激光、鲁执时、耿耀先、周养雍、曹仲秋诸人送到岸上。
苏夫人带同二婢去了苏夷月在城外玉皇山的那处小院,义血五剑上岸后略说几句话便一哄而散,行踪难觅。魏硕仁对着杭州城墙端详许久,说道:“老徐,你说实话,拿你我这两条命,换姓没藏的一条命,是赔了还是赚了?”
徐晚村道:“赚自然是赚了,但这种买卖,你我乐意做,没藏飒乙却必定不乐意。你是匹老马,我只能说是个老驴,人家却是青壮的千里马,你我两条命,比不了人家一命。”
魏硕仁道:“此前瞿广瀚欺付三妹时,我就叫你配几样无人能解的好药,喂喂我的刀,我好放手去大杀,你却百般推脱,就是不肯。这番,你推不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