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药来得要多久。”
徐晚村道:“配药容易,想要喂足你那把重刀却难,往少了说,也得两月才能成事。”
魏硕仁道:“往多了说呢?”
徐晚村道:“往多了说,那就得半年。在这半年里,你全都得听我的,不许胡作胡行,否则我就不配这药。要知道,你我之间还有百丈之约要守,这约,只要能守,那还是要守的。”
魏硕仁道:“好,我就等你半年三个月。”
蔡州去江陵,几近一千里路,夜洪水、梅占雪并无急务要事,也就不乘马,只靠步行。出城行出不足十里,梅占雪便在路边石上坐下歇息,夜洪水有样学样,也在不远处坐下,还双眼垂帘调息。那神态分明是说,姑娘要坐便坐,要行便行,我有的是闲工夫,全不着急。
如此走走停停,几次三番后,梅占雪甫一驻足,夜洪水先已坐下了。梅占雪怒道:“坐什么坐?我说要坐了么?”
夜洪水道:“没有。你既不是要坐,咱们就再走。”起身前行。走出十多步,听身后并无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梅占雪并未跟上,还立在原地,便又折回来,也在不远处站了,闲看野景。
对站了约有一炷香那么久,梅占雪脸上流下两道泪痕。随流随擦,随擦随流,竟至于不可抑止。
夜洪水看看四周,掉转脸孔,背对梅占雪,说道:“姑娘莫非是要方便?”
梅占雪道:“你说什么?”
夜洪水一字一顿说道:“我问你是不是想要方便。”
梅占雪眼泪顿止,迟了迟才道:“不是。”
夜洪水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既然无事,咱们不如仍旧走路,天色已晚,耽搁不起了。”
这都是第一日的情形。第二日,梅占雪不再走走停停,已能好好走路,按时吃饭,按站歇息住店,却再未说过一句话。直到第三天午后,正走着,梅占雪突然说道:“夜大哥,你跟我实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惹人厌?”
夜洪水道:“你若前两天问起我,我不答,你还能跟我闹闹别扭。如今你已经好好走路,我就算不答,你也没法子好想,总不能回过头来再用不好好走路来跟我为难。所以说,你这话问得晚了。”却并未说讨厌还是不讨厌。
梅占雪道:“你师妹桂姑娘说话,若认真去听,还真有几分很象苏夷月,她嗓音比苏夷月更好听,她从小就是这样么?”
夜洪水道:“江陵城里,自然也少不了有博场,你说哪一家博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