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不叩拜。刘裕纵然英明,隔了这大几百年,只怕也识不得他这套江湖礼节。他这番行事苦心,只怕是白费了。”
瞿灵玓道:“我只说是火头已成,他若倒身跪拜,必然要被火烧。”
此时火焰已烧近台板,板缝间已有火苗钻出。没藏飒乙犹自抬手看天,端立不动。
桂红莜不解道:“难不成他真要等着见刘裕的魂灵?或是要烧死自己?”
瞿灵玓道:“黄长波还稳得很呢,你着什么急?”说虽这么说,也是凝神朝高台上观看。没藏飒乙如此行事,已近于做作,但这份气概,这身本领,还是叫人不得不服。
说来也是奇怪,火苗离没藏飒乙鞋袜衣摆还有四五寸时,便再也接近不得,似乎就连烈火也怕了他。
苦水不知不觉间念了句“阿弥陀佛”,没藏飒乙似乎远远听了去,两手虚虚随意一抓,脚下两块台板便平平飞起,没藏飒乙一手抓牢一块长板一端,将长板插入火中,内力从长板上透出,硬是从熊熊大火中开出一条通道来。在河边万众的惊呼声中,人已一飘而下,挽起黄长波的手臂,沿着预留出的宽道,缓缓远去了。
瞿灵玓道:“没藏飒乙内功高深,难不成他的鞋袜衣裳也会内功?我很不明白。”
苦水道:“你这就是让他唬住了,聪明也就没了。你难道不知道西域有种火浣布么?这种布遇火不燃,在火里烧过一遭,反到象洗过那样新洁,因此才会叫火浣。他的鞋袜衣衫虽都是旧样,却必定不会是寻常布料,就算不是火浣布,也必是类似的东西。”
包洪荒两臂虚伸,与适才没藏飒乙一般模样,试了两试,说道:“太难,我做不到。”
苦水道:“别人都做不到,没藏飒乙才会做,人人都会做,那还有什么稀奇?”
桂红莜道:“大师,他费了这许多事,难道就只为要显显威风,唬唬人么?”
苦水道:“照我看,显威风,唬人,这都是实情,不过倒也不能灭了他的一点真心,他拜刘裕,必定也是心中确有所感。古人中,值得一祭一拜的尽多,三皇五帝太久远了不说,就说那个统兵多多益善的韩信,不也是个苦出身,不也很值得一拜?”
瞿灵玓道:“韩信下场太惨,怎能合没藏飒乙的脾性?”
包洪荒道:“韩信带兵诚是好手,但除此之外,行事也真糊涂得很。”
瞿灵玓道:“他不是说了么,他要学刘裕,独出辣手打击咱们这些豪强,只留下他自己一个豪强。”
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