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也许是真下不去手,二来也是怕人笑话,说她除掉咱们,是要帮女儿图谋总堂主的职份。放了咱们,咱们还好意思跟她娘儿两个为难么?此外显白师兄的名头恩望,也给那丫头助力不小,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他以己度人,如此猜想苏夫人心意,也算是别有心裁,但言语中间,总还是难掩萧索怨愤。曲鼎襄离世后,此人与耿耀先皆欲图谋总堂主职位,无耐本领人望都难与杨震时相争。不得已退而求其次,都想单分出一个小帮小派来,做个自说自话的头领,就这个图谋,也因落入瞿广翰手里而图谋成空。如今耿耀先双足俱断,他总不免要兔死狐悲。
这番牢骚计议,三人早已讲说过无数次,再说起来,还是欲罢不能。曹仲秋道:“只可惜好端端一个义血堂,平白落到苏夷月一个小丫头手里,实在叫人气不过。”
鲁执时道:“这时的义血堂,怎好跟原先的义血堂相比?也不过一个空名儿罢了,更何况还只是副总堂主,并不是总堂主。没藏飒乙这趟去杭州,总不是只为要看钱塘江的潮水,总要做点事出来,咱们等着看笑话也就是了,看这丫头怎样应付。”
又胡说了一阵,鲁执时道:“我刚才说了,刘椿捷死了,晏龟年丢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姓刘的是崆峒派掌门人的第三弟子,没藏飒乙的师兄,他的命,比咱们都要值钱些。人家若是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
周养雍道:“姓刘的是包洪荒杀的,眼下咱们杀了包洪荒给他偿命,还白饶了一个女子,一个和尚,照常情论,足以抵得过。叫人为难的是,咱们四个却一个不折,就很是不尴不尬,至少至少,‘别有异心,救援不力”这几个字的罪名再也洗脱不掉。鲁师兄说的不错,少不得要到小龙谷走一趟,找包老儿说话。他有子不教,给咱们惹来这样大的麻烦,他也别想安稳。”
曹仲秋道:“借包老儿的脑袋来作一份投名状,取信于崆峒派,这主意不错,只是也不必急着去做,不如就在此地坐等,守着这三具尸体。那两个丫头必定不会任由这几个人暴尸荒山,她若回来收尸,咱们一拥而上,或是砍了她,或是捉了她,那可是奇功一件,比包老头可值钱多了。”
鲁执时道:“坐等的确是个好主意,也是必行之事。曹师弟不妨带人在此坐等姓瞿的丫头回来收尸,随后再拿人。我去小龙谷包家,我胆子小,怕被崆峒派说一声胆小怕死。周师弟,你如何想?是留还是走?”察其词色,显己大为不满。
周养雍并不直答,沉吟道:“崆峒派这一路南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