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怎还会心中没底?能说这种话,可不象你楚二的做派。”
魏斫仁道:“老徐,你一张口就是外行话。比武绝不是只比内力深浅,更不是比各自的内力年限,还要比见景生情,临时触机,头顶有一只鸟儿飞过,眼前有一片叶子落下,一阵风吹过,全都要能落在眼里,能善加运用,伤敌助己,如此聚少成多,方能得胜。”
“双方内力只需相差不是过大,因而束手缚脚,举动都为难,就可斗上一斗,也尽有内力略低的一方获胜的。没藏飒乙那样的人,就算他内力比二弟低些,他也能获胜。你这种算法,全都没有用。这院里的人,有谁不会算帐目?可并没谁真正去算,就算心里早算过了,口中也不会说出来,就是这个缘故。”
徐晚村向诸人道:“真是这样么?”
瞿灵玓先道:“真是这样,师父跟爹爹全都说过类似的话。”
苏夷月道:“我跟楚大哥动过手,知道就算比见景生情,楚大哥也未必就会输给没藏飒乙。”语调平淡,似乎说的全都是别人的事。
楚青流道:“不单如此,还要比拼心志心气。都知道哀兵必胜,同样一个人,心中有了哀怒,就会反败为胜。人有七情,喜怒恐惧之下,人都会大变模样,与平常大有分别。”
邱理因道:“道长,这几个人说话,全都是真的。你想,若有人烧了你的医书,砸了我的古琴,咱们不都得跟他们拼命么?打起架来,怒气就是帮手,但是,若因此气成了失心疯,不知道有进有退,这怒气可就不是帮手了,反而有害。”
魏斫仁道:“治病讲究辩证施治,打架也是一样。”
苏夷月道:“等张帮主带船只过来,总得用去不少时日,我在这里也是无事,还是回杭州。也好叫人先行打探崆峒派的行踪,船只一到,咱们就能出海。”
楚青流道:“打探行踪,也是必行之事,只是凡事都要小心,能打探多少就是多少,要顺势而为,不要逆情去强做。不论有无消息,都不要忘了联络。今后咱们就在此地暂住,再不迁离。”
苏夷月道:“西域回纥难不成真就遍地都是好手?昨晚刚杀完一批、废去一批,转眼就能再来一批?我是不信的。只要没藏飒乙不到杭州,就没什么好怕的,他来了,我不会再躲到这里来么?楚大哥说的是,相互不要断了联络。”众人知她奉了无视去情的指命,要全力助楚青流一行人对抗没藏飒乙,这总是件好事,故连同瞿灵玓在内,相见以来,对她始终以礼相待,更未出言讥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