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太过紧急,关乎我师妹性命,不容细细商量。”
向苏夷月道:“苏副总堂主,纪道长对你的恩情,我并非就不知道。重伤没藏飒乙的也是你,你要报仇,无人能说不许。但你若能看在还有解药一事在,不要逼迫太过,能暂且留下没藏飒乙的性命,这项情份,我必定会牢记于心。江湖朋友都是通情理的,无人会说你无力报仇,因而嗤笑你,只会说你深明大义,反而会更加欣敬你的为人。此份大恩大情,日后我必竭力以报。”这话虽未明着去求,与求也差不太多了。
苏夷月略一思量,说道:“楚少侠既已说出此话,我也不好过于坚执。这么着,我宽限你六个月,自今日起,六个月内,你若能从没藏飒乙身上寻出黄长波、郁拨临二人的去处,找出解药来,那是你运气好。你也不用感念我的恩情,只需再将没藏飒乙交到我手上,就没你的事了。六个月后,你若寻不出解药来,就该死了寻解药的心,就不能再有拖延,也得将没藏飒乙交到我手上。这六个月内,没藏飒乙不能逃了,不能跑了,他若自杀死了,伤重死了,你也得将死尸交到我手上,让我验明正身。众位朋友,我说的可是两全其美的法门,你们不能只想着瞿大小姐,不能半点不顾我纪师伯。”
一番话如同冷水落入热油锅,众人顿时义论纷纷。有说此论甚是公允的,有说人死了就是死了,纪清含既死,就该以解药之事为重,有的说,此等事,难于论说道理,只可讲究情份,若寻到苏夫人或是无视道长出面说上几句话,或许不难有个收束,否则可就不太好处分。
苏夷月道:“楚少侠,我已退了一大步,你看如何?”
楚青流道:“就照苏副堂主所说的办,从今日起,六个月内,我不论能不能寻出解药,都将没藏飒乙交到你手上,没藏飒乙若有逃脱,我就自杀了给纪道长偿命。”说着俯身去抱没藏飒乙,极是小心,不敢触碰小腹处那柄长剑。小腹中剑,精海气海全都要受伤,若非能遇上徐晚村这等神医,本来绝无活命之望,却再也添不得新伤了。
苏夷月道:“很好,楚少侠说话,必定能够做数,我也能放心。我这把剑,却不能放在没藏飒乙这等大恶人身上。”说着一俯身,一把拨出那把剑。
没藏飒乙惨叫一声,伤口处鲜血狂喷。楚青流不敢闪避,右手连动,疾点没藏飒乙身上无数处大穴,用没藏飒乙衣襟去按压伤口。苏夷月拂去自家面上飞溅到的血迹,手执血剑一言不发回转舱面,雪白孝巾上落下一片鲜红血迹,甚是动人眼目。
楚青流不及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