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这门功夫?练成这门功夫后,你还怕不成天下第一人?”
楚青流道:“人人都知道我并无此意,你误解也好,有意曲解冤枉也好,我全都不在意,更不会因此任你杀了没藏飒乙,请回吧。”
苏夷月见楚青流油盐不进,生冷不侵,一时气噎。良久说道:“也好,楚青流,你无情至此,可别要怪我做事太绝。”说着拨剑出鞘。
楚青流想不到苏夷月竟真会拨剑动手,黑暗中空手对她长剑,一不留意,不是伤了自己,就是伤了她。且不要说去情道长有传功之德,冒清雨观主有一番嘱托,就算只论师父与苏大侠夫妇的交情,也是难于交待。他有此种种顾虑,一时抬不得手,开不得口,心中口头,剩下的只有为难。
苏夷月却并不出剑,握剑转身,背对楚青流,面向舱口,说道:“楚青流,你再想一想,否则别怪我太过无情。”
见楚青流并不答话,说道:“可也别想得太久,我没那么些耐性。”
楚青流迟疑道:“等到了岸,见过徐先生,诊治过没藏飒乙,我只问一次,不论他说不说解药去向,我都将人交到你手上。怎样处治,是杀是放,怎样一个杀法,全由你苏副总堂主做主,我全然不管不问。你若不能放心,可以带没藏飒乙去杭州,我跟徐先生到你杭州总舵去医治,这总行了吧?”
苏夷月道:“你说完了么?”
楚青流道:“说完了。”
苏夷月道:“这不还是先前一番话么?连词句都没换多少,你想用这个法子来搪塞我,实在是想错了。”
说罢抬剑对着舱壁就刺,随即搅了一圈,开出碗口大小一个洞口,海水激涌进来。苏夷月冷冷说道:“你既能一条道走到黑,咱们就一同死在这海里,什么副总堂主,她妈的全都是狗屁。”
楚青流绝想不到她竟会想出沉船这等酷辣手段。此地距陆地至少还有三十余里,此船一沉,就算自己水性精熟内力深湛,能救没藏飒乙不沉没,但他重伤之下,又怎能再经得起这一番波折?
此时再不容他多作犹疑,他不敢拨剑,抄起身边一张座椅来,隔阻苏夷月再刺舱壁,一边高声呼人进来修补漏洞。
苏夷月不管不顾,招招刺向楚青流要害,招招皆是博命招式,迫开楚青流后,得空便去刺割舱壁,转眼间,已开出五个洞口来,舱中海水已淹过脚背,幸好此时舱口已有脚步响动,有了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