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
有人说道:“徐神医说死了,那就必定是死了。”
说话间,徐晚村来到舱面,苏夷月迎上去问道:“没藏飒乙真的死了?”
徐晚村点点头,苏夷月道:“死了?你可不要跟瞿灵玓合起手来弄鬼,假说他死了,再来一回诈死,将他偷运到别处去,设法套问逼问他的绝世武功。”
这倒还真不能怪她心思太多,徐晚村适才刚刚掏出数种药丸,命人送下舱给没藏飒乙服用,又亲去诊治,下去回来就说人已死了,不论是谁,都要心有疑虑。苏夷月在瞿灵玓手上吃亏太多,可说是惊弓之鸟,瞿灵玓做出的事,说过的话,她都要再三再四思量,更何况这事确有可疑之处?
徐晚村道:“你若信不过我,可下到舱底,在死人身上再刺十七八剑,或者干脆砍下他的脑袋来。”
这本是一句气话,到了苏夷月耳中,却又成了“实而虚之、虚而实之”的攻心计。她有心冷笑两声置于不理,实在又怕上了瞿灵玓的恶当,放过了没藏飒乙这个大仇家,不能替纪师伯报仇不说,还要在世上多留一个大仇人。
若真如徐晚村所说进舱砍下没藏飒乙的首级,必定会留下恶名。常言说,死了死了,不论生前做过何等恶事,人既死了,也就该全都揭过不提。鞭尸戳尸等等酷行暴行,只是帝王将相的把戏,江湖人既瞧不起,也不肯为,这也算是彼此最后的一点点义气。
她既钻入歧途,哪里还管楚青流瞿灵玓与没藏飒乙也是水火来容,更不去想楚、瞿二人若想与没藏飒乙交结,哪里还用等到今日?只去想二人曾从贺兰山瑙水大沟逃脱,多少总该感念没藏飒乙的不杀大恩。
她愈想愈觉得自己所料不错,必是瞿灵玓串通徐晚村,连楚青流俱都瞒过,想让没藏飒乙诈死一回。愈想愈觉得必是如此,说道:“好,我这就去斩下他的头,这主意可是你们出的。”这个你们,自然是指徐晚村、楚青流、瞿灵玓了。
徐晚村冷笑道:“要砍死人的头,你只管去砍,这才是敢作敢当。你说的再多,这恶行也推不到我身上,推不到瞿灵玓身上。船头上有这许多人,你就算有能,也未必有胆能将众人全都杀了灭口,你的暴行日后必定会有人知道,二十年后,没藏飒乙的后人,必会找你报这死后毁尸的大仇。”
一语既出,登时满场骚然。没藏飒乙生事以来,江湖上流传的只是他的惊人本领能耐,没人听说他还有门人弟子,瞧没藏飒乙与黄长波的举止,虽说情好甚笃,总不象是已婚夫妻,难道已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