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否重回深山,何时回去,是否一去不回,都还未说定。至于夜洪水夜兄,眼下正在五台山一处寺院暂住,修习佛法。桂姑娘离世后,夜兄性情大变,有些难于接近。”
刘奇蟾道:“这些人与我无关,你说了,我听了,也算交待过去了。眼下我只看你这个师妹,她想怎样阻我挖山。”看其情色,不单绝不肯信,且已动了怒。
瞿灵玓笑道:“你生气动怒,或许吓得了别人,却吓不了我。阻你的法子甚多,可以捉了你走路,不过这法子师兄用过了,再用未免无味,也难于叫你心服,算不上什么好法子。”
刘奇蟾道:“你知道就好。”
瞿灵玓道:“我到兴庆城里制造谣言,就说这里是夏国的风水龙脉,你挖寻画片是假,破坏他们的龙脉是真。谣言传出去,不怕夏国的军马不来赶你,叫你挖不成山。夏国皇帝只须下令,说凡是敢来替你挖山的,家人全都捉去做苦力,财产充没,谁还敢给你做活?你有金子银子也没用,雇不到人,你真能一个人挖么?”
刘奇蟾道:“你这还是逼迫,算不上什么好法子,与捉了我走路也没什么分别。你竟能想出这样的法门,我瞧不起你。”
瞿灵玓道:“那我就也支起帐篷,在这谷里住下来。你挖山,我就做些好吃好喝的,弄些好听好玩的,你必定要眼馋口馋,不怕你不来求我,下面的事,还要我再多说么?”
刘奇蟾面色大变,强自镇定,说道:“你能做好吃的,我也能做好吃的。我自家不会做,却能抓会做的人来替我做,你难不倒我。”话虽说得强硬不服,语气却极弱,显然是心中无底,喉间更是连动,忙又举喝了几大口酥油。
瞿灵玓道:“好,咱们一言说定,就这么做。看是你刘道长抓来的人手段高明,还是我的手段高,就请阮先生做个见证。刘道长,我借你几个人用用,搭两座帐篷,采买诸样物品用具,成么?”
刘奇蟾道:“成,怎么不成?我是那种小气的人么?怎么,只要人手不要金银么?”
他这个人,只须想到美酒美食,便方寸大乱。他生怕瞿灵玓当晚便要展示手段,整治出美味,备好美酒,他必定要屈服,到时瞿灵玓必定会乘机要挟,弄到进退不得,那如何是好?故此才借人之外又要拿出金银来使用,想先做下人情,留下求情的地步。
瞿灵玓接了他两块碎银,叫过几个人来,搭了两小一大三座帐篷。却并未大动干戈备酒备饭,刘奇蟾微感失望。
申时过半,日头偏西压山,远近帐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