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激愤,还真没有一点主意。
他挠了挠头,半天才说道:“咱们不会做事,搅局总在行吧。老在房间里窝着也不是办法,让人知道了,真以为咱们在躲呢。依我说,咱们都下楼去,见机行事,反正能让夏天歌丢脸出糗就行。”
凌薇对儿子的话言听计从,当下就表态,“行,咱们就这么办。”
夏保赫却迟疑起来,“夏天歌是代表夏家出面料理丧事,她出糗,咱们夏家也脸上无光。老头子要是知道了,麻烦就大了。”
凌薇冷笑一声,“现在不把夏天歌压下去,等她翅磅硬了,成了气候,咱们南风这亏就吃大了。保赫,孰轻孰重,你还不明白吗?夏天歌的名声早就臭了,再多两件也不碍事。老头了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有本事就把益百永捐了。”
要论口才,夏保赫还真不是凌薇的对手,况且凌薇说得也在理,他只得点头道:“那就下楼再说吧。”
一家三口下楼,有人上前递过孝花,让他们戴上。
迎面碰上熟悉的人,一脸肃穆地向他们表示了哀,三个人只得作出一脸悲戚的样子向客人道谢。
阵阵哀乐声中,不断有人手捧鲜花,走进灵堂,伴随着司仪铿锵而有节奏的声音,客人鱼贯走出灵堂,在下人们的指引下,进入休息室。诺大的灵棚庄严而肃穆,没有一丝杂音。夏天歌一反常态,楚楚可怜地站在灵旁,对着来宾一一答谢。
若要挑刺,还真没什么刺好挑,凌薇心里一阵烦燥,叫住守在灵棚外的一个下人,“那个谁,你是叫李成吧,我包忘拿了,去我房间把我包拿来。”
李成满脸堆笑,谨慎地说道:“对不住了太太,天歌小姐下了死令,我在这里负责指引客人去休息室休息,我要是离开了,天歌小姐饶不了我的。”
凌歌满脸寒霜,冷哼一声,“别一口一个天歌小姐,她能护得了你几时。你别忘了,我是太太,我才是夏家的女主人,你若是敢不听我吩咐,我马上就让你滚蛋。”
夏南风也瞪起了眼睛,“这个家什么时候连太太说话都不好使了,还不快去。夏天歌怪罪下来,有我呢。”
李成左右为难,“太太,南风少爷,现在正是客人来吊唁的时候,我们都是一个钉子一个眼的,要是一个地方出了乱子,客人出来找不到地方休息,可是咱们夏家失礼。我知道得罪了太太和少爷是死,得罪了小姐也是死,我也没想着要赖在夏家不走。只是二太太待我不薄,等他们的丧事办完,我会主动提出辞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