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下,唇微微一动,唇型倒是说着:迟早的事。此时的她却并不知,那个迟早有多么遥不可及。凤冠霞帔为君展颜的那一天,真的会有吗?
君冥自是没看见,但也无碍。须臾之间,小二便将最贵的招牌菜都端了上来,虽不及宫里那样繁多的菜色,但是却是红韶吃过最朴实美味的菜,当然,她现在是饿极了的。
“你们可知晓于倾安?”隔壁桌一个白衣束发的书生打扮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得一脸潇洒。与之一桌的几个男子打扮各异,只见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豪爽地饮尽了手中那罐烈酒,既而道:“居馫城于家长女嘛,谁人不知?说是倾城倾国,但是现如今谁不知天下第一美人是苏城苏家刚寻回来的小女儿红韶。传闻里,那可是一身血红流裳舞得绝世无双,是个担得起国母的奇女子。”
话题不知为何,扯到了红韶身上,当她听到担得起国母二字时,竟是不觉冷笑出声。旁桌的人,好巧不巧,正好听见她这一声讽刺冷笑,不禁顾望过来,带着谨慎的探寻。
“这位姑娘倒也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可为何在提到苏家小姐绝世无双时要出此讽刺笑意,可是觉得长兄所言有虚?”书生打扮的男子看着这个于他而言奇特而神秘的女子,儒雅问道。
对方话都至此,她也不好对其不理不顾,故而笑道:“倾城国色,绝世无双又如何,一如宫门深似海,那充满野心的金丝笼只会毁了她的风华绝代。”
君冥看着红韶,终究是死过一次了,她做事也不再如从前一样思前想后,而是一切随心,这倒是让她有了些从前的生气。
“姑娘所言极是,不过帝王家的事,我们寻常江湖中人还是少管吧!”书生打扮的男子倒是叹惋了一声,便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了。
于倾安,居馫城安家独女,居馫城与苏城一样有一个大家族在此生息壮大。安家是开国元勋于凛的后族,其家与皇家有着某种密切的关系。
这于倾安长得倒是娇艳欲滴,美得却是清冷异常。反正据邻桌异常热闹的讨论所得,于倾安是个奇女子,五岁便能颂得古今中外各种诗书,六岁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七岁便与城主儿子靳云朗订了娃娃亲,据说那亲事还是城主三番五次死皮赖脸地巴上安家苦苦得来的娃娃亲。
不,是城主有意巴结安家,而是城主早年与一位隐士交好,那隐士离开居馫城时给了他一封信,说是于家有一女,能让居馫城繁盛千年。所以刻意透露他去订了那门亲事。
因着这来之不易的娃娃亲,城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