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我还是很穷的……衣服都穿不起了……”迟尽可怜兮兮道,完全不记得刚才那个脱衣服那么潇洒行云流水的男人是自己!
“……”穆云罗:论一个男人豁出去之后不要脸的程度……
“对了,裤子也穿不起了……”
某个高大俊逸连眉梢眼角都是慵懒痞气的男人说着修长的指便直接覆上了裤子的皮带扣子处,指尖轻按,便直接把皮带从裤子上抽出来。
皮带落地的声音清脆,一下子唤醒了还有些懵逼的乔狸,眼见他还想脱裤子,赶紧出口阻拦:“迟尽,住手。”
“阿狸,不对……你要叫阿迟,乖~叫我阿迟好吗?”
迟尽不管不顾,也没有再脱,而是裸着上身走近乔狸,看着她娇小的身子站得笔直,盯着他的时候没有了当初的爱恋,而是满眼的冷漠与防备,她在怪他,且还不愿认他。
这样的想法在他的心里疯狂滋长,淬毒的荆棘长着带倒钩的锋利尖刺,一点点刺入他的心脏,狠狠地刺入,缓缓地撕裂……
乔狸站在原地,眼前这个人熟悉而陌生,他没有变,还是喜欢黑衣,还是不喜欢打理那头乱发,任由它肆无忌惮地遮住眉角,遮住那天生就张扬到极致的眉锋。
她青春里迷恋痴妄的男人啊,为什么现在站在她的对面她反而想要往后退呢?
不像了,再也回不去了,而她呢?纵然还是穿着这一套白色的校服,褪去了她平日里爱穿的锋利高跟鞋,褪去了张扬妩媚的红裙,洗去了惯化的浓妆,回归年华里依旧清新淡雅靓丽脱俗的小女孩,妩媚成熟的长卷墨发被扎成高高的马尾。
她的一颦一笑都付之春风里,那年的花很白,栀子花的香味浓郁,总会蔓延在校园里的各个角落,天空很蓝云很软很白。
女孩儿在校园里漫步时一如既往地是校园里最靓丽的风景线,那时候她在学校里总会一个人走,偶尔也会跟花娰一起。
她笑颜如花,比清雅的栀子花更迷人,可是一朵玫瑰就算被染成白色,那刺依旧在,花香也不可能跟栀子花香一般清雅,等大雨倾盆,还是会吐露出它该有的颜色。
冥冥中,什么都变了,她不恨迟尽让她改变,只是恨他为什么连一个正式的告别都不给自己?
难道三年,三年的朝夕相处还不足够他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该有的句号吗?她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同样,她不会死缠烂打。
她可以把伤痛埋在心里,可以自己回去哭得撕心裂肺,但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