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爹是寒窗十年考的功名才得的官,虽说不是那届的状元,却也是位居前三的探花郎,本有大好前途,却在从九品的翰林院典簿的位子上待了整整十二年,直到今年才被皇上钦点为吏部侍郎。
从前自己还是翰林院典簿之女时,没少受陈静兰的冷眼,这次总算出了一口气。
没错,她这次受邀来参加小聚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膈应陈静兰,不然她才不会搭理孙绾绾,这群惯会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的人,她打心底眼看不起。
“绾绾,你邀请这人作甚。在泥里走惯了的人,一朝翻身便如此作态,小心哪天又翻到泥地下去。”
那清秀少女便是孙绾绾,此时听了陈静兰的话,却不敢附和了,毕竟自己邀请万锦绣的初衷就是想与她打好关系,却没想到她得了势如此不好相处:“我也没想到她竟是这等脾气。”
孙绾绾的祖父是正五品的官员,本也不需如此小心讨好他人,但她有个不成器的父亲,得了个从八品的差事还敢到处惹是生非,逼得孙绾绾时不时得要出来与别家小姐联络感情。
“不说她了,刚刚说起那郡主,她如此作为,镇北王没有说她吗?”
“那倒是没有听说了,不过她如此行事,定是要被好好管教一通的。”陈静兰揣测道:“说不定第二天就被禁足在院子里罚抄《女诫》了!”
“啊!”众人掩唇惊呼,显然是都受过这罪。又见众人反应与自己一致,便又一齐笑开,渐渐将话题扯到了别处。
而被猜测被禁足在家抄《女诫》的钟撰玉,这几天日日骑着她的遮天在军营外面放风,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郡主,您怎寻了这匹马,这马虽好,却过于瘦弱了一些。”
跟着钟撰玉跑了好几天的鸿爪终于问出了他憋了很久的疑问。
钟撰玉站在风口,寒风拂来将她的发丝吹乱。
她伸手拍了拍遮天的马脖子,笑得一脸温柔:“遮天只是先天不足罢了,多养个几年会好的。”
似是回应她,遮天也亲昵的往她手上蹭。虽才相处几天,一人一马却像多年的搭档一般默契十足。
“真好啊。”鸿爪忍不住感叹道。
“你要是想要,去军营里选一匹?”钟撰玉十分大方。
“不了不了。”鸿爪连连挥手:“奴一个下人,怎好拥有自己的马。”
“那若不是下人呢?”钟撰玉反问道。
“什么?”鸿爪没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