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指向自己,钟撰玉心里一突,抬头向声源看去,一个束玉冠,穿蟒袍的小少年冲着自己笑。
“倒是我疏忽了。”皇上呵呵笑道,完全没有自己疏忽了的样子:“可是镇北王家的郡主?”
“原来妹妹是镇北王家的郡主啊!”小少年完全没有恍然大悟的神情,显然是早就知道了,此时不过与皇上对台词而已。
都说到这,就差指名道姓了,钟撰玉便起身走到高台中央,落落大方的行礼:“臣女钟撰玉,参见皇上、皇后。”
“免礼。”皇上显然很满意她的自觉,又侧过头对镇北王道:“当年为了大渝百姓的安危,让郡主小小年纪就独自去北夷,实乃朕的一个心结啊。如今看见郡主平安归来,朕心甚慰。永年啊…希望你不要怪朕。”
“臣不敢。”镇北王也走了出来抱拳道。
“不敢?你果然还在怪朕……”皇上表情一下严肃起来,眉头皱得更深。
听了此话,镇北王马上接道:“臣不怪罪皇上。”
“不怪罪就好……”皇上喃喃道,似乎了一桩心事。
还站在中间的钟撰玉表示自己很尴尬。你们两个一来一回的,有没有人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不待她腹诽完,皇帝就点了她的名:“郡主,回大渝后可过得习惯。”
“回皇上,习惯。”钟撰玉担心多说多错,简明扼要道。
“习惯就好,朕再赏你黄金五十两,这几年来辛苦你了。”
“谢皇上!”钟撰玉有些雀跃,没想到这一趟还能有额外收获。
看着下首人溢于言表的喜悦,皇帝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突然问道:“既然你在北夷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你觉得大渝接下来该怎么对待北夷呢?”
钟撰玉被这突然发问整的一愣,见皇帝直勾勾得看着自己,连忙低头整理语言:“臣女认为…北夷人有小智而无大谋,但擅长骑兵作战,又一直对我大渝虎视眈眈,不可不防。若是条件允许,还是出军队将草原占为己有为上。”
“哦?”皇上拍手道:“不愧是永年的姑娘,一开口就是直接要了人家的草原。”
又沉声问道“那你不会舍不得你在北夷的朋友吗?”
钟撰玉心里一突,连忙否认:“臣女在北夷虽得人庇佑,但心中一直记挂大渝。臣女时刻牢记自己是一个大渝人,这些小情小意在国家大义面前,不值一提。”
“好!”皇帝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