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军的大渝话可比卓尼拉卡好多了。”
“你这个西戎人大渝话不也很利索?”昆于成眯着眼,将贺裕的暗芒原封不动的挡回去。
贺裕还是笑得犹如春风和煦:“是贺某唐突了。”
秦义中瘫着脸,不动如山的看着贺裕表演,心中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还想打个哈欠。
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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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目送秦义中带着精兵走后,就回到镇北将军府上处理北望城的事务,毕竟北望城刚刚收回,各种大小杂事一箩筐,实在耗费时间。
钟撰玉闲的无聊,便带着春和、暮云上街巡视。
“你们说,我爹既然不准备自己亲自去,那为什么要把我带着?”钟撰玉的目光扫过沿街零星几个流动小摊,心不在焉地问道。
“许是担心郡主的安全。”春和略一思考答道。
“可若是说担心安全,临安城不比这儿安全?”
钟撰玉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乞丐身上,北方本就寒冷,他却穿得破旧的单衣,蓬头垢面,只一双眼睛狠厉非常,此时正贪婪得盯着不远处一个卖烧饼的小摊。
春和与暮云顺着钟撰玉的目光看去,便看见那个乞丐身形一动,以与瘦弱的身体不相符的敏捷抢了摊上的两个烧饼就跑,不一会就在七拐八绕的街弄中消失,只留下烧饼摊的老板在原地破口大骂。
暮云见钟撰玉看得起劲,便问道:“郡主,可要奴婢去追?”
“追?”钟撰玉眨眨眼:“不用去追。”
“郡主可是看那乞丐可怜?”春和弯着嘴角笑了:“郡主可真善良。”
“……”
钟撰玉觉得自己竟从这笑容中看出了一股老妈子的欣慰,抬手敲了春和的额头一下,准备借此教育春和一番:“说什么呢?你觉得那乞丐可怜?”
春和捂着脑袋可怜兮兮:“是啊,这寒冬腊月,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还不可怜吗?”
钟撰玉又打了她没捂住的地方一下,指着烧饼摊老板道:“那老板被抢了两个烧饼,难道就不可怜吗?”
春和一愣,重新打量烧饼摊老板。
这老板正值壮年,皮肤粗糙,双眼周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细纹,一双手比寻常男子要大上一些,显然是揉了许多年的面,做惯了力气活。
“老板也可怜。”春和下了结论,但又忍不住为乞丐辩解:“可是老板起码有自己的活计,少了两个烧饼也不会饿着,但乞丐可能就全靠这两个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