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草原的天气极好,是大渝难得一见的云阔天清。
西戎的将领拓跋岩还在总结上一场仗失败的经验,就收到底下士兵来报,大渝军队在离他们营地五百仗远的地方叫阵。
拓跋岩站在士兵后面眯着眼打量对面与北夷穿着完全不一样的军队,因这战场是草原,没有可防的城门,也没有崎岖的地形,双方兵力就这么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下。
估摸也就两万人出头一点,自己这边虽有所伤亡,但全盛状态的士兵也有三万余人,再加上西戎独有的强盾利矛,想必击退对方不是难事。
“打!”
拓跋岩果断下了令,早已整装待发的西戎士兵便排着齐齐的队伍迎上阵去。
也是拓跋岩年轻,未曾与秦义中交过手,不然他必不可能如此信誓旦旦的就应战了。
不过这正中秦义中的下怀,也一声令下让钟家军进入应战状态,两军对峙,杀气十足。
“不知对面是大渝的哪个将军?”拓跋岩立于马上,提声问道。
秦义中嗤笑一声,挺起胸膛喊道:“我是你爷爷!”
两军厮杀,会先通将领的姓名,几千年来多是如此,秦义中却偏偏一副自大的样子,显然的极其看不起拓跋岩了。
拓跋岩咬住后槽牙,满脸屈辱,眼中风起云涌。
他在西戎的将军中年龄最小,却是行军作战最凶猛的一个,犹如一匹孤狼,哪怕拼得自己头破血流,也要在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在西戎首领看来,这样的人最适合做前锋,拓跋岩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征战北夷的路上,少有败绩。短短不过几个月,西戎少将拓跋岩的名声传遍大陆,一向顺风顺水的他,没想到在这时候竟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傲慢。
“杀!!”
拓跋岩不再废话,一夹马肚子率领着西戎军队朝着钟家军冲去。
秦义中目光凌冽,留下一句:“来了。”便迎着拓跋岩的攻击而上,不过几息过后,钟家军与西戎军也厮杀在一起,呼声震天,血溅枯草。
拓跋岩是使惯了大刀的,招式讲究大开大合,乍一看破绽百出,细一瞧却又无从下手。而秦义中则是使枪的一把好手,招式轻巧多变,宛如龙蛇飞动,迅猛劲强。
两人甫一交手便知是个强敌,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几个回合下来,看上去谁也奈何不了谁。
别人看不清内情,他们二人倒是十分清楚。秦义中的枪快劲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