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一下子又沉默下来,只能听见贺裕屈着手指敲击桌子的声音。
“有了!”贺裕一拍大腿:“这事儿我们恐怕还得仰仗拓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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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撰玉几人已经躲在菜窖好几个时辰了,从白日到黑夜,甚至还囫囵地睡了一觉,等到月亮隐于乌云之后时,他们便各个精神抖擞地谋划起来
十九与鸿爪仔细辩听了周围的声音,确定没有动静后,鸿爪便率先打开了菜窖的门探了出去。
菜窖位于厨房的一侧,平日里便人迹罕稀,此时这个已经焦了大半的庭院更是显露出荒凉之色。
鸿爪踩着猫儿一般的步法,无声无息的在四周巡查了一番,确认了四下无人后,便回到菜窖将几人放了出来。
“别放松警惕,北夷人不会轻易相信那几个假人就是我们,我们得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回府。”钟撰玉伏着身子小声道。
其余几人齐齐应了一声,学着钟撰玉的样子小心前进,鸿爪十九这样经过训练的暗卫自不必说,哪怕是春和与摧竹也沉着气,小心翼翼地前行,没有给一行人添出什么乱子。
鸿爪打头阵,带着众人摸索着来到一已经烧毁的屋子边,率先踩上了已经烧得乌焦的房梁。
房梁受到重力,发出轻微的木质破裂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明显。几人呼吸一滞,鸿爪更是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努力放轻呼吸,调整自身的着力点。
一只麻雀从树上飞起,向另一棵更加高大的树上飞去。钟撰玉听到外面隔着一堵墙夷人用着北夷话说道:“一只飞鸟,吓老子一激灵!”
没有人应话,想是就一个人。
钟撰玉抬头,朝鸿爪比了个一的手势。鸿爪秒懂,朝她点了点头,比之前更加小心地一个翻身上了墙头,借着昏暗的月光迅速扫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果然只有一个人。
心中下了判断后,他矮着身子朝钟撰玉比了个行动的手势,双手往墙檐上一按,右腿同时挂上墙一蹬,便轻松翻了过去。几个动作都在一瞬间,不待那北夷人有所反应,手中的袖里剑便斜斜地刺进了他的脖子里。
这里便是关键了,鸿爪一招得手也不敢掉以轻心,粗粗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便敲着了几下墙砖,示意里面的人出来。
第一个出来的就是钟撰玉,她长袍宽袖,动作却不比鸿爪拖沓,翻身上墙后,还抱了摧竹一起下地。
被十九抱出来的春和酸溜溜道:“郡主以前都只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