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吉,平白扯了一宿的皮。
“那我们能去哪里?”秦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如今北望城情况不明,王爷的安危也未卜,我们总得先跟王爷汇合才是。”
虽说现在北望城还没有传出什么消息,但众人心里都坚信着镇北王不会出事,没有一丝怀疑。
包括北夷军与傅正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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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永年跑了?”
天字军帐内,傅正维捻着自己的胡子,眼睛直直盯着桌上的棋盘,听了手下的来报也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面上无悲无喜。
坐在傅正维对面的北夷中年男子听了也是一副在预料之中的样子,说道:“钟永年若是真那么容易杀死,那我们草原也不会头疼他那么久了。”
傅正维也不看他,执起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对面人一看,笑道:“你这一子可真是鸡肋,吞不了我的子,也辅不了你的兵。”
傅正维也不解释,只做了个手势道:“达德首领请。”
达德哈哈笑了几声,一把抓起了黑子,利落得下了一子,一子落毕,吃了傅正维的好几颗白子。
“你瞧我这棋艺是不是有所长进?”达德高兴地眉毛飞起,得意非常。
傅正维也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在另一处地方又下了一颗白子,看得达德啧啧惋惜:“傅将军可不要见我不是个大渝人就放水,那可就没意思了。”
“在下自是竭尽全力,达德将军放心落子便是。”
达德一听,便又不客气地下了黑子,再次吞了傅正维的几粒白子。一眼望去,整个棋盘黑多白少,战况分明。
傅正维却依旧不紧不缓,拾起一颗白子放下,棋子与棋盘相撞,发出“啪”的一声响,达德得意地笑容还在脸上,就见这颗白子与其他白子相连,将大半黑子围成了死棋。
白子胜。
达德脸上一僵,也没有不悦,只感叹道:“你竟早就给我下套了!你们大渝人对于这些弯弯绕绕的真是擅长!”
傅正维眼梢含笑,也不谦虚,手指点着棋盘,意有所指道:“我们大渝人发明的东西,自然只有我们大渝人玩的透。”
达德笑得中气十足:“那我就等傅将军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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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撰玉折了一根树枝,接着月光在泥地上写写画画,突然抬头问道:“鸿爪,我爹身边有多少暗卫?”
正蹲在房梁上警戒的鸿爪一愣,与十九对视一眼,两人表情都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