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撰玉“啧啧啧”了两声,说道:“现在这里能救你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现在可不是到你们北夷‘做客’的客人,论身份,咱两半斤八两。你一个阶下囚在这里趾高气昂给谁看呢?”
“还有。”钟撰玉左右看了看:“我劝你还是别说话,要是招人过来,你我都得玩完。”
拉巴德娜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想骂人又怕招人过来,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钟撰玉手臂环抱在胸前,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问道:“你知道贝川现在被关在哪里?”
“嗯。”拉巴德娜不情不愿地答道。
“在哪里?”
“我干嘛告诉你!”
“啧。”
又被凶了,钟撰玉放下手臂,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抬脚便走:“你不说也没事,我自己找。有缘回见啊~”
“等等,钟撰玉你回来!”
拉巴德娜急了,起身摇了摇铁笼子,使得绑在她脚上的铁脚铐发出碰撞的声音,响亮又难听。
“怎么回事!?”
栅栏那头有西戎士兵执着长矛过来,钟撰玉连忙身子一矮躲到屋子后面,屏住了呼吸藏好身形。
好在那士兵看见拉巴德娜还好好的在笼子里,便没有多管,又走到栅栏外的台阶上坐着,与同僚插科打诨,毫不在意这边的动静。
“你可以再蠢一点。”钟撰玉咬牙切齿道。
拉巴德娜也咬着后槽牙,眼冒火光,显然是对钟撰玉厌恶至极,但终究形势逼人,她还是说了贝川的下落:“今日早晨我去救公主的时候,她在西院的厢房里。”
“你救公主?”钟撰玉差点没笑出声:“你救公主把自己救到这笼子里面去了?”
这事儿确实太过丢人,拉巴德娜别过头去,担心自己看到钟撰玉小人得志的嘴脸又动了肝火:“你还不快点去找钥匙来把我救出去?”
“谁说我要救你了。”钟撰玉一脸无辜,一个飞身上了围墙:“我只是来救贝川的,至于你,关我什么事?”
说完还给拉巴德娜留下一个恶劣的笑容,跳下围墙,让野利昌元带自己去西院的厢房,留下拉巴德娜一个人在笼子里跳脚。
“姐姐你好厉害。”野利昌元讨好道:“我也想跟姐姐一样让讨厌的人气死!”
因得知了贝川的下落,又好好怼了一通跟自己一向不对付的拉巴德娜,钟撰玉心情颇好的勾起嘴角:“没有没有,区区气人之术,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