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名身手好的士兵远远跟在后面,保护她们的安危。
这条路两天内钟撰玉已经走了三次,每一次的心情都不一样。
第一次是去救贝川,带着势在必行的孤勇,意气风发;
第二次是回程,被贺裕语焉不详的消息搅得满心焦急,归心似箭;
而这第三次,钟撰玉什么都感觉不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
去了百里古道安置好爹爹跟秦叔,然后呢?自己能去哪里?
她人生前十八年,无论身处何地,无论何种境地,哪怕遇风遇雨,心中都自有一股底气,她知道她的爹爹会在她的头上撑起一片屋檐,免她受风打,免她被雨淋。
可现在,她头上的屋檐突然不见了。
钟撰玉突然觉得好茫然,大渝这么大,自己竟然没有家了。
她就这么呆呆的驱使着马儿,直到能看见百里古道,才被暮云叫醒。
“郡主,马上就要进百里古道了,百里古道里面人多眼杂,王爷这样……”
暮云没有将话说话,她知道郡主能懂她的意思。
是了!不能让爹爹被他们看见。
钟撰玉眼神突然清明了起来,手上紧紧抱着钟永年,略一思索,便喊了远远跟着她们的两位士兵上前。
“劳烦两位先去驿站通报一声,喊信的过的兄弟过来,务必要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把爹爹跟秦叔带进去。”
两位士兵也晓得轻重,得了令便先行一步,不消片刻就驱了一辆马车过来。
“郡主上车吧,这是商队的马车,一日来往好几辆,不会引人注目。”
于是钟撰玉一点头就带着钟永年与秦义中进了马车。
马车没有骑着马颠簸,钟撰玉紧绷了一天的肌肉顿时放松下来,光线昏暗,竟有些困乏。
钟撰玉有些自嘲地想着,亲爹死了自己竟还念着睡觉,可真是够不孝的。却不想这个念头才刚闪过,她就眼睛一闭,就此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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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撰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暮云守在床前,想来是守了她一宿也是乏了,等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了好久才发现她醒来。
“郡主您醒了!”暮云抹了一把脸,语气有些激动:“您醒了怎么不叫奴婢呢,奴婢去给您端热水,还有白粥,您定是饿了,但饿得久了可不能吃油腻难攻克的食物,先喝点白粥垫垫肚子……”
想是真的欢喜极了,一向不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