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摸鱼,日子倒也过舒心,可自从钟家军四万五精兵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开后,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
而被刘成轩惦念着的秦白瑞,今日又翘了太学的课,游荡在临安城北门口,一双桃花眼失魂落魄地盯着着城外,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正在他以为今日也等不到时,就听远处传来马蹄声。
秦白瑞心中一喜,不顾今日穿的是最容易沾上污渍的银纹白衣,连忙趴在地上,一只耳朵侧着,细细倾听。
有马蹄声也有脚步声,脚步声整齐划一,踩地的力度适中,训练有素,是来自北望城的队伍!
秦白瑞这一行为自是吸引了守城门的卫兵的注意,他知这人是骠骑将军秦义中的独子,见他起身后满脸欣喜,便知镇北王的队伍回来了。
于是一卫兵赶紧回去报信,而秦白瑞则是激动的走了几步上前,又紧张地退了回来,原地走了几圈,又似突然注意到身上沾的泥泞,忙伸出双手使劲得往身上拍,试图将这些东西给拍掉。
就这么一折腾,马蹄声便由远而近了。
秦白瑞向城外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骑在黑马上,穿着一身孝服的女子,面容熟悉又陌生,与记忆中有些许不同,但那一脸不服输的倔强,还是与他记忆中的小姑娘慢慢重合。
是她了。
秦白瑞认出了领队的钟撰玉,便急急得朝后看去,待钟撰玉进了城,才看见被好几人抬着的两具棺椁。
棺体通黑,花纹相似,看不出哪一具才是自己爹爹的。
“钟撰玉!”
秦白瑞上前叫住了她,钟撰玉也如他所想得停了下来,一双眸子看向他,神色平静,似在问他有什么事。
秦白瑞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叫住她要说什么,只直直地指了后面的两具棺椁问道:“哪个是我爹爹?”
钟撰玉听了这话,眼中才起了波澜,细细得看了秦白瑞的样子:身材颀长,剑眉薄唇,寒光凛然,但他又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满目温柔,生生压下了他的冷气。此时他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就仿若一把未出鞘的利刃。
“你是秦叔的儿子?”
“是啊!”秦白瑞一点头,见钟撰玉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才回过味来,心中失落:“小撰玉你不记得我了?”
啥玩意儿?自己以前有见过他吗?
钟撰玉赶紧转移话题,指了右边那具棺椁道:“这是秦叔。”
秦白瑞朝她感谢得一点头,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