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直清态度比刚才更加恭谨,马上上前一步向刘治寅行了个大礼:“刘大人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可不就看不见你这么欺负郡主了!”
这话说得严重,肖直清一听连忙反驳道:“刘大人这是何话,在下不过是秉公办事罢了,何来欺负一说?”
刘治寅指着还是与天字军刀剑相向的大理寺官员,痛心道:“这还不叫欺负?人家镇北王尸骨未寒,你们就拿刀指着他的闺女与兄弟?”
“……”
肖直清回头,看着还是呆呆执着兵器的下属,骂道一群没眼力劲的,让他们赶紧撤回来。
“刘大人,下官做事确实心急了些,但下官也是奉旨捉拿钦犯啊,郡主不配合,下官只能出此下策。”
刘治寅的目光转向在旁边的钟撰玉,似是要让她来说。
钟撰玉在刚才就利落地将背上的包袱拿下,从中捧起镇北王的灵位,一脸沉痛:“家父为了大渝,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如今肖大人上来便不明不白的要拿人,我们怎么肯?更何况贺裕此时重伤昏迷,去了大理寺又能怎么样呢?”
“肖大人,你看看你都把人家小姑娘欺负成什么样了!”秦白瑞捂着胸口一脸心痛的喊道:“你怎么忍心对这样的小姑娘刀剑相向?”
“这……”
肖直清想骂人,但小李公公跟刘治寅都在,他不能骂人。
于是大家就见他“这…这…这”的说不出话来。
“你看,肖大人理亏了!”秦白瑞一合手掌,眼中含着恶意的笑容。
“哦~原来肖大人还是知道理亏的!”钟撰玉附和着他说话。
两人一唱一和,把肖直清气得满脸通红。
刘治寅当做看不见,语重心长地对着他说:“既然贺裕都重伤昏迷不醒了,你干嘛还要捉拿他?”
“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要你们大理寺找他问话,探寻真相,人家醒都醒不过来还问什么话,我要是你啊,就先把事情去跟皇上上报,再做决定。”
这便是摆明了要保下贺裕了。
肖直清背上出汗,手上握拳,指甲深深得陷进了肉里。
许久之后,他笑了笑说道:“是肖某莽撞了,望郡主不要见怪。”
说着,他再给刘治寅与小李公公行了个礼,喊上大理寺的人离开,瞧着方向,是直接去了皇宫。
刘治寅看了看他的背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