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撰玉差点一脚把她踢飞出去。
“好了好了不闹了!”钟撰玉笑着求饶:“再闹水都要凉了。”
“哼。”
春和撇过头,手上利落拿起布将钟撰玉的脚擦干:“那你说,不是皇上是谁。”
“皇上既然答应了我,那轻易不会出尔反尔,何况那林太医还是宁王妃带来的,说不定是听命宁王妃的呢?”
“宁王妃?她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吗?”
“众口难调,能让大家都称好的,未必没有城府。”
钟撰玉穿了一半的鞋,拖沓着步子,小步爬上了自己的床:“这些都是我随口说的啦,反正不是皇上就对了,别的人,想要偷偷摸摸进我钟宅,还要突破我爹爹训练的两个暗卫的防守,我都要替他揪心了。”
“小姐心中有打算就好。”春和收拾完,朝着外面喊道:“摧竹!来倒洗脚水!”
然后朝着钟撰玉得意地使眼色,颇有一副正宫娘娘立威之感。
钟撰玉只有报以讨好的笑容,看着茫然无觉的摧竹乖乖地端了洗脚水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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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虽说对钟撰玉很有信心,但到底是不放心自家院子被人闯入的,是以一整夜都辗转反侧,一双耳朵竖着,试图听见院子另一侧的动静。
可惜直到鸡鸣破晓,她都没有听见该来的动静。
钟撰玉也是一脸期待,难得的与春和同一时间起来,两人简单洗漱后就往贺裕房间走去。
贺裕房间本就是主院的偏房之一,与钟撰玉的主卧并不远,在两人有意快走的情况下,没两分钟就走到了。
然后就与换班的折月、四海乘风撞了个正着。
“怎么样?”
“小姐,昨夜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
钟撰玉挑眉,似有不信:“那贺裕呢?”
“刚刚喊军医确认过了,症状无好无坏。”
军医是黄煜禾那支小队的,因从一开始就是他医治的贺裕,所以在黄煜禾完成护送任务,又急吼吼地回到百里古道时,将他留了下来,一直负责贺裕的伤势。
“竟然没有来?”
钟撰玉还是有些不相信,一转头便看见四海乘风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底下的黑眼袋都在散发着怨念的脸。
“咳,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钟撰玉安慰地拍了拍四海乘风的肩:“接你们班的是……”
“小姐,是我!”